燕十七虽然有时候为了生活费去做杀手,但一向恪守底线,从来没有杀过一个好人。
现在从妇女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已经知道了,李白可是个不折不扣有情有义的大好人啊,而且还是两首诗连上国家诗刊的天才,胸有韬略万千,妥妥的未来的国之栋梁。燕十七恶狠狠的瞪了隐藏真相的徐青农一眼,恨不得反手就是一刀了结了这个祸害。
我不动声色的笑了笑,燕十七已经完全落入了我的节奏当中,被我一步一步牵着鼻子走。
我请了这么多人过来,就是为了乱其阵脚,让他投鼠忌器,现在,可是有几百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,一旦他动手,今日这诛杀全唐第一童生这种恶事,必然要流传开来,堂堂君子剑将遗臭万年。
正在此时,又有数十个人从小道上来了,这些人当中,还有一张他熟悉的面孔,正朝他捋着白须,笑得跟那弥勒佛一样,此人正是老举人范敬。
燕十七恨不得找一块布将脸蒙起来。
范敬范老爷子可谓是看着他成长起来的,多年来,一直兼济着他的生活,没钱吃饭了,范老爷子笑呵呵的给银子,没钱读书了,还是范老爷子出的银子,甚至当初拜师学艺都是老举人提供的银两,可谓是燕十七生命中的最大恩人。
那张木讷的面孔瞬间涨得通红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相比较,徐青农此刻却是面色煞白,恨不得夺路狂奔掩面而去,宋璟,捕头沈玉,还有他爹爹青莲县令徐文远,加上范举人,四个人齐刷刷的站在那里,全都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。
徐文远恨铁不成钢吼道:“孽子!收手啊,回头是岸,我还能给你补救回来,千万别酿成大祸!”
徐青农想了会,咬牙道:“卧榻之前岂,容他人酣睡!我与李白注定了世上只能存一人,今日,要么他死,要么我死,要么我俩一起死!哼,你个老不死的,何德何能当我爹?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,要不是你无能,我十拿九稳的童生头名怎会被别人抢了去!”
我走过去,轻轻的拍了拍这个有些悲壮的父亲:“徐大人,徐青农只是十三岁的孩子,今天做出这样的事,也只是一时糊涂,大唐律令中说男子到十四岁才算成年,未满十四岁如有犯罪,顶多只是丢进大牢里关上一阵子就出来了,所以,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,在今日应当不会发生。”
“李白,少在这里一副假惺惺老好人的模样,满口的仁义道德,本公子听着就犯恶心!”
“闭嘴!青农啊,你怎么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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