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衫,后退一步,对着肖尘深深一揖,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:
“文远……谢侯爷知遇之恩!必当竭尽全力,参赞军务,募兵安民,以报侯爷!”
肖尘伸手将他扶起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往后,这军营里的文书、与地方联络、安抚新兵等一应杂务,就要多劳高参谋费心了。”
肖尘就在卫所军营里安顿下来。
每日天未亮,校场上便响起粗粝的号角与整齐的踏步声。
肖尘的身影时常出现在队列之间,巡视操练,亲自示范,有时甚至比陪伴两位夫人的时间还要长。
沈婉清偶尔带着月儿远远观望,看着自家相公一身简便劲装,在尘土飞扬的校场上穿行,竟让她生出几分陌生又新鲜的感觉——此刻的他,更像一个真正的将军,而非那个总想偷懒的逍遥客。
“脚下要稳!生根!任何时候,脚下都不能飘!只有脚下绷住了,腰胯才能发力,刺出去的枪才不会软绵绵的!”
肖尘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穿透操练的呼喝“对!就这样!记住这个感觉!刺!收!再刺!”
沈婉清很少见到夫君如此认真,近乎苛刻地投入到一件事情里。
在北疆,他是冲锋陷阵的猛将;在京城,他是超然物外的逍遥侯;在南疆,他是快刀斩乱麻的破局者。
而在这里,在海风凛冽的军营中,他更像一个真正的、一丝不苟的将军,在打磨他的剑,锻造他的盾。
胡大海和高文远几乎成了他的影子,一左一右跟在身侧。
胡大海看似粗豪,实则带兵多年,从底层拼杀上来,对练兵自有一套心得。他看着校场上数百士卒汗流浃背、反复操练着同一个枯燥无比的挺枪直刺动作,眉头越皱越紧。
这日午后,看着新整编的七百余人依旧在单调地重复“挺枪——直刺——收回”的动作,汗流浃背,尘土飞扬。胡大海终于忍不住,趁着肖尘巡视到他身边,压低声音道:“侯爷,末将……有一事不明。这些日子,您只让他们练这一招,刺出去,收回来,再刺出去……枪法的基础固然重要,可沙场搏杀,变化万千,只靠这一招,怕是……”
肖尘停下脚步,目光依旧落在前方汗湿的脊背上,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按部就班,该练枪法套路,练刀盾配合,练弓马骑射……可我们没那么多时间。”
他转过头,看着胡大海:“海盗不会等我们把一套枪法练熟了再来。他们的船就在海上,他们的刀随时可能砍向任何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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