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……”
“到底是城里人,心硬……”
“听说早就闹离婚了,能来就不错了……”
那些话语像细针,扎在皮肤表层,却刺不进她已经冰封的内心。
第一天主要是守灵和准备。布依族丧事繁琐,苏予锦发现许多习俗与自己家乡完全不同。
傍晚时分,几位妇人开始唱“哭丧歌”。那不是简单的哭泣,而是一种古老、婉转、带着特定调子和词句的吟唱,叙述逝者生平,表达哀思。歌声凄切悠长,在黄昏的院落里回荡,听得人心里发酸。
唱到婆婆年轻时如何能干,如何操持这个家时,南乔又忍不住痛哭。苏予锦依然沉默,只是按照要求,在适当的时候烧纸、添香。
夜里守灵,按照习俗,要有人整夜不睡。南乔和几位堂兄弟守着,不能上床休息,要等家中老人安葬了才能长床睡觉,困了,抱被子在堂屋尸体旁睡。寓意陪死去的人最后几天。两个大姑姐一人抱了被子,挨着冰箱睡了。但她没睡,在隔壁房间坐着,听着堂屋传来的低语和偶尔的哭泣。
第二天上午,苏父带着苏家亲友到了。
十几个人,穿着素服,带着、祭品来到门口。鞭炮响起,家里的堂哥去把苏父以及一些亲戚迎了进来。
仪式更加正式起来。堂哥代替娘家人,又作为亲友代表说了几句悼念的话。他说话得体,既表达了对逝者的尊重,也隐约暗示了妹妹这些年承受的压力。
“伯母一生操劳,养育子女成人,如今驾鹤西去,望她早登极乐。南乔、予锦作为子女,当尽心送别最后一程。也希望伯母在天之灵,能保佑子孙平安顺遂。”
这番话滴水不漏,既全了礼数,又划清了界限——他强调的是“南乔、予锦作为子女”,而不是“作为夫妻”。
接下来是繁琐的仪式。布依族的丧葬习俗让苏予锦和父亲都看呆了。
惊心的仪式
先是“开路”。请来的布摩(布依族祭司)穿着传统服饰,手持法器,开始吟唱古老的经文,据说这是为逝者的灵魂扫清去往另一个世界的障碍。
接着是“洗身换衣”。几位年长的女性亲属,用柏叶泡的水为婆婆擦拭身体,换上全新的、绣有民族图案的寿衣。这个过程不允许男性在场,苏予锦作为儿媳必须参与。
看着那具已经僵直的躯体,两个大姑姐机械地帮忙扶着,递东西。当褪去旧衣,露出婆婆瘦骨嶙峋、布满褥疮和紫斑的身体时,一位姨妈忍不住低声说:“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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