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文经学派,乃至陛下,需要用经书、科举来治下。
而无数学子们,则是需要遵守这个规矩,向上攀爬。
在这种情况下,谁会愿意接纳新学呢?
而这,也是今日,崔岘来到府学授课的目的之一。
他要在这群年轻的学子面前,为他即将创建的新学,投出一粒粒滚烫的‘火种’。
“科举要考,错,也要改!”
“改经,不是明天。是三年,五年,甚至更久。或许我根本做不到——就会被压垮。”
“但我今天必须告诉你们:用错的知识治国,就是害国!用假的道理牧民,就是害民!”
崔岘一甩袖袍,指着远处的岑弘昌,周襄等人:“看看他们!我家屋舍被砸时,无人理会。我一朝掌院,便‘一日破案’——随便抓几个老儒顶罪!为何?”
“因为他们把圣贤书,读成了自己的登天梯!却忘了,这书最初是为天下苍生而写!”
岑弘昌眼睛里的讥讽霎时凝固。
周襄脸含怒意:“山长,慎言!”
其余一众官员,皆脸色青白交加。
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,说这种话,岂不是要他们的命!
至于开封府学的学子们,则是完全傻眼。
天呐!
你在说什么,这是我们能听的吗?!
可——看着崔岘凭一己之力,训斥全场高官,又莫名觉得很帅、很痛快,是怎么回事啊?
崔岘的声音还在继续,他的目光,殷切扫视眼前这群学子。
说出来的话,让一群饱读圣贤书的儒生们热血沸腾:“所以,我指出错误,不是要砸你们的饭碗,断你们的前程未来。是要告诫你们——做个清醒的读书人!”
“书读错了,是小事。顶多考场文章不够精纯,仕途慢几步。”
“但若你将来为官治理一方百姓时,还抱着这些错误的认识去断案、去征税、去治水、去抚民——那错的便不是一篇文章,而是千万人的身家性命!”
“你怕考场失意,我怕什么?我怕你将来坐在高堂上——用一本错了一千年的经,去判活生生的人的生死!”
“这才是我今日来到这里,不惜与天下为敌,也要说破这一切的唯一理由——”
“先前,本院说,为今日来府学授课,一夜未眠。”
“此话不假,我昨夜确实未眠。辗转反侧,想的不是如何传授知识,而是,身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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