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带血的求助信
初秋的雨接连下了三天,回音杂货铺的木门被湿气浸得发潮,推门时总带着股黏腻的滞涩感。林夏正用干布擦拭红木柜上的老式电话,门帘突然被一阵冷风掀起,一个牛皮纸信封“啪”地落在门槛上,封口处沾着的泥点混着雨水,在地面晕开深色的痕迹。
“谁啊?”林夏探头朝外看,巷子里空荡荡的,只有雨丝斜斜地织着,那信封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。她弯腰捡起,指尖刚触到信封,就觉出异样——纸张边缘沾着些暗红色的印记,摸上去干燥发脆,带着淡淡的铁锈味。
是血。
林夏心头一紧,迅速拆开信封。里面没有信纸,只有半张泛黄的照片和一张皱巴巴的便签。照片上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,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,笑容温和,可照片右半部分被硬生生撕掉,边缘还沾着未干透的血渍,像是从什么地方强行扯下来的。
便签上的字迹潦草仓促,墨水晕得厉害:“回音杂货铺收,城西殡仪馆接连失尸,警方束手,求摆渡人相助。”没有署名,只有末尾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棺材符号。
“殡仪馆失尸?”林夏攥着照片,指腹摩挲着老人的脸,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爬。《幽冥录》突然从桌角滑落到信封旁,书页哗哗作响,墨字在纸页上急促跳动:“这照片上的人,有‘余响’的气息,而且……带着‘影渡’的黑气。”
林夏刚要追问,红木柜上的老式电话突然“叮铃——”作响,尖锐的铃声刺破雨幕的沉闷,吓得她手一抖,照片险些落地。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,时针正好指向凌晨两点,秒针在钟面上“咔嗒”地走着,与电话铃声的节奏诡异重合。
“接。”阿九的字迹透着凝重,“这是‘余响’的求助信号,和之前的电话不一样。”
林夏深吸一口气,伸手拿起听筒。冰凉的塑料贴在耳边,没有滋滋的电流声,也没有模糊的呜咽,只有一道浑浊的男声,断断续续地飘出来,像是隔着厚重的水幕:“我……还没……回家……我的……课……”
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,没说完一句话就戛然而止,只剩下听筒里的一片死寂。林夏还没反应过来,电话机身突然弹出一张纸条,缓缓落在桌面上——不是父亲的字迹,也不是之前见过的任何笔迹,只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,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:“老周,退休教师,心梗猝死。”
“老周?是照片上的人?”林夏拿起纸条,又看了看照片上的老人,“他的遗体在殡仪馆失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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