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上前谢恩。云萝身着御赐的绯色状元袍,一步步踏上丹陛,跪拜听封。袍服鲜艳,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,眉眼间的疏离清冷也似乎被冲淡了几分。
皇帝看着跪在阶下的少女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,亲自将金花乌纱帽赐下,温言勉励:“爱卿文武全才,实乃国之栋梁,望尔日后尽忠王事,护我大夏百姓安宁。”
“臣,定不负陛下隆恩。”云萝叩首,声音沉稳清越。就在她起身的刹那,因动作牵拉,那枚一直悬于她腰间的玉佩,从绯色袍服的遮掩下滑了出来,在殿内明亮的灯火下,晃了一晃。
皇帝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那枚玉佩,身形猛地一僵!他脸上的笑容和赞赏瞬间冻结,如同被冰雪覆盖。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枚玉佩,瞳孔急剧收缩,他的嘴唇微微翕动,呼吸似乎变得粗重。
殿内侍立的太监、护卫,以及尚未退去的众臣,都察觉到了天子的异样,气氛陡然变得凝滞。
皇帝猛地抬手指着云萝,声音竟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打断了正准备谢恩退下的云萝:“你……你且住!”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,如同从喉咙深处挤出,“你腰间这玉佩……从何而来?”
这一问,石破天惊。
所有目光齐刷刷聚焦在云萝身上,聚焦在那枚引发天子失态的玉佩上。殿内静得能听见银针落地的声音。云萝迎上皇帝那双充满探究的眼睛,心头百感交集,十五年的山野清修,身世之谜的沉重,此刻都凝聚在喉间。
她朱唇微启,正要答话——
“报——八百里加急军报——”一声凄厉的呼喊撕裂了金銮殿的寂静,一名风尘仆仆、甲胄染血的传令兵连滚爬爬地冲入大殿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双手高高举起一封插着羽毛的军报,声音带着哭腔:
“陛下!燕莔关守军求援!崮州、掖州、岱州失守!北凉三十万铁骑逼近燕莔关……若是燕莔关失守……敌军就会长驱直入,直逼京畿!……北凉主帅兀术脱脱扬言……一月之内,要……要踏平我大夏国都!”
“三十万铁骑?!”
“兀术脱脱?那个杀人如麻的大煞神?!”
“这……这如何是好?!”
方才还因皇帝异常举动而屏息的群臣,瞬间乱作一团,惊恐之色浮现在每一张脸上。燕莔关乃北方门户,一旦失守,京畿门户洞开!三十万凶名在外的北凉铁骑,其兵锋之盛,足以让所有人胆寒。
皇帝猛地从龙椅上站起,脸色铁青,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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