兀朮骨瞳孔微缩,怒火稍敛,但依旧板着脸:
“三倍?这还差不多!但光是这些,恐怕还不够平息单于的怒火!”
赵高心中暗骂贪婪,面上却愈发“诚恳”:
“此外,本相再私人奉上黄金千两,明珠十斛,赠与正使大人,聊表歉意,还望大人在单于面前,多多美言。”
“切莫因一人之生死,伤了你我两家的和气,坏了共谋大事的根基啊!”
听到还有私人厚礼,兀朮骨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许,他重新坐下,端起那杯冷茶一饮而尽,语气依旧生硬,但已没了方才的剑拔弩张:
“哼!但愿左相记住今日之言!若再有何差池,休怪本使翻脸无情!”
“自然,自然。”
赵高连连应承,亲自将兀朮骨送出书房,脸上始终挂着谦卑的笑容。
直到兀朮骨的背影消失在院门之外,赵高脸上的笑容瞬间冰消瓦解,化为一片阴鸷的狰狞!他猛地转身回到书房,抓起方才兀朮骨用过的茶杯,狠狠地摔在地上!
“啪嚓!”
精美的瓷杯顿时粉身碎骨!
“李!平!安!”
赵高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,眼中是滔天的杀意和屈辱:
“老匹夫!竟让本相在蛮夷面前如此受辱!此仇不报,誓不为人!”
他喘息片刻,强行冷静下来,走到书案前,取出一张特殊的信纸,开始奋笔疾书。
李平安必须死!
而且,必须尽快!
不能再给他任何喘息和翻身的机会!
这一次,他要动用更隐秘、更致命的力量,确保万无一失!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,也要将这根眼中钉、肉中刺,连根拔起,挫骨扬灰!
陈国公府偏院厢房内,终于有了一丝久违的暖意。
李欣悦被安置在柔软的床榻上,孙医师仔细为她诊脉,眉头时而紧锁,时而舒展,李平安与王振山静立一旁,神色凝重。
“李姑娘此次元气损耗远超预期。”
孙医师收回手,语气沉重:
“大牢阴寒,惊惧交加,加之此前大病初愈,根基已损。此番虽得自由,但心脉受损,郁结难舒,需得长期静养,汤药调理,更需心境平和,切忌再受任何刺激。否则……恐有早夭之虞。”
最后四个字,如同重锤敲在李平安心上。他身形微不可察地晃了晃,稳住心神,对着孙医师深深一揖:
“有劳先生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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