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。
“池塘那边有股味,我路过时闻到了。”
赵姐抬头看了她一眼。
“昨天没人说这事。”
“可能是水底下有东西烂了。”
赵姐犹豫了一下,在任务单上划了一笔。
“去吧,带全套工具。”
林夏换了防水裤和胶鞋,推车来到池塘边。水面浮着厚厚一层萍,风吹过时裂开几道缝隙。她撑着竹竿一点点拨开浮萍,眼睛盯着水底。
十分钟过去,没什么发现。她继续往下探。竹竿触到底部淤泥时,突然卡住。她加了点力,拖拽上来一段布料。
是一件衬衫。男性款式,领口破损,左袖上绣着一个褪色的“沈”字。布料边缘撕裂,像是被人强行扯下的。最显眼的是胸口位置,有一片暗褐色的痕迹,已经干涸,但能看出面积不小。
她用夹子把衣服捞上来,放进密封袋,藏进工具箱夹层。回到洗衣房后,她锁上门,从箱子里取出衬衫一角,指尖轻轻碰上那片污迹,默数三秒。
“周芸当时就是这样被拖走的!”
尖叫声炸响在耳边,带着极度的恐惧,像是一瞬间被拉入某种记忆场景。
声音戛然而止,仿佛下一秒就被掐断。
林夏放下布料,把整件衣服重新封好。她没有慌乱。这种反应她经历过太多次。母亲死后,她在医院翻看遗物时也听过类似的声音——一句反复回荡的“我不该签那份协议”。
晚上八点十七分,手机震动。
一条短信跳出来。
没有署名。
只有图片和一行字:
“别再查1998年的事。”
图片是她母亲的墓碑。红漆泼在碑面上,刚好盖住名字。拍摄时间显示为昨夜十一点零三分。那是她潜伏回宿舍的时间。
她打开相机,翻拍这张图,特别对准时间戳。然后她点开相册,找出之前拍下的衬衫照片、树干心声记录、以及昨晚跟踪路线的草图。全部加密打包,存进微型存储卡,塞进保温杯夹层。
她坐在床沿,手指抚过杯身。
“沈氏珍藏”四个字已经被磨得模糊,最后一个“藏”字的末笔断开,像是被人用力刮过。
她想起今早送茶时,周静娴接过杯子的手指微微发白。那不是紧张,是长期压抑下的肌肉习惯。她当时站在门口,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很轻的抽屉拉动声,接着是纸张翻动的声音。
她没进去太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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