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个该枪毙的!”马建军又骂了一句,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,目光在陈时缠着绷带的手臂和依旧有些发抖的女儿身上转了转,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。
他搓了搓手,在陈时对面的条凳上坐下,似乎想说什么,又看了看女儿和妻子,欲言又止。
“晓云,来,妈给你倒点热水擦擦脸,换身衣服,定定神。”刘玉芳心疼女儿,也看出丈夫似乎有话要对陈时说,便半搂半抱着还有些腿软的马晓云,往里面的房间走去,边走边低声安慰着。
堂屋里暂时只剩下陈时和马建军两人。
马建军又摸出一根自卷烟点上,狠狠吸了一口,烟雾缭绕中,他眉间的愁绪更加明显。
“马厂长,您……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?我看您刚才就有些心神不宁。”
陈时放下水杯,主动开口。
马建军闻言,抬头看了陈时一眼,那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
他重重叹了口气,弹了弹烟灰,声音压得低了些,带着愤懑和焦急:“陈先生,不瞒你说,厂里……遇到大麻烦了。就是你昨天上午看过的,咱们要进口的那批原料,外汇额度……卡住了!”
陈时心中微动,脸上露出诧异:“卡住了?手续上……有问题?”
“手续一点问题没有!都齐全得很!”马建军语气激动,但立刻控制住音量,看了一眼里屋方向,才继续低声道,“是管委会!管审批的一位副主任,把报告压下了!经办的老刘偷偷给我递了话,说这位副主任……原则性强得很,油盐不进!报告递上去几天了,一点动静没有。”
陈时安静地听着,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。
管委会,一位副主任,原则性强,油盐不进……
“这位副主任……具体是因为什么卡着,有说法吗?”
陈时沉吟着问,语气平和,“是觉得项目本身有问题,还是对材料有疑问?”
“不清楚!”马建军烦躁地摇头,“老刘也说不清楚,只说这位副主任觉得需要‘再研究研究’。研究个啥?材料都在那儿摆着!我托人打听过,这人风评很硬,不搞歪门邪道,可也正因为这样,才更难办!连个递话的缝儿都没有!”
陈时点了点头,表示理解。
片刻后,他抬起头,目光认真地看向马建军:“马厂长,明天上午,我陪您去一趟管委会吧。”
马建军一愣,夹着烟的手指停在半空:“你去?陈先生,你的伤……”
“伤不碍事,不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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