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的“看”,而是一种更实质的、仿佛有重量的注视。黎川感觉自己的皮肤开始刺痛,像被无数根细针轻轻扎刺。空气变得粘稠,呼吸变得困难,每一步都需要付出比平时多几倍的力气。
他低着头,不敢与任何人对视,目光紧盯着前方女孩的脚后跟,强迫自己跟上她的步伐。
道路两旁的人静静站着,像两排沉默的雕塑。他们的目光随着黎川的移动而移动,冰冷,审视,不带任何情感。偶尔有孩子想探头看得更清楚,立刻被身边的大人按了回去。
黎川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——不是说话声,而是某种……低语?很轻,很模糊,像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,又像无数人在同时用气声呢喃。他听不懂那些低语的内容,但能感觉到,那绝非善意。
道路很长,至少有一百米。每一米都像在刀尖上行走。冷汗浸湿了黎川的内衬,冰冷的布料贴着皮肤,带来更多不适。他的腿开始发软,呼吸变得急促,但不敢停下,不敢放慢。
就在这时,一个声音从左侧传来。
是一个中年妇女,站在自家门前的石阶上,怀里抱着一个襁褓。她的声音不高,但在死寂的村庄里清晰得可怕,带着一种浓重的、化不开的幽怨:
“又是一个死了的。”
话音落下,周围的人群里,传来几声极轻微的、仿佛共鸣般的叹息。
少女回头静静地看了她一眼,妇女闭着嘴,没有说话。
黎川的心脏猛地一缩。
死了的?什么意思?是说他已经死了?还是说……来到这里的“人”,最后都会死?
他不敢抬头,不敢询问,只能死死咬着嘴唇,继续往前走。
前方的女孩似乎完全不受影响,她的步伐依旧平稳,紫色长袍的衣摆轻轻摆动,像在黑暗中指引方向的萤火。
终于,道路到了尽头。
前方是一栋独立的房屋,与村庄的其他建筑明显不同——它更大,更精致,建筑所用的木材不是普通的松木,而是一种蓝青色的、带着天然金属光泽的木头。
木材表面光滑如镜,反射着阳光,泛着冷冽的寒芒。屋顶的植物不是紫色芦苇,而是一种银白色的、像羽毛般的苔藓,厚厚地覆盖着,在风中轻轻摇曳。
房屋没有窗户,只有一扇门——门是深紫色的,材质看起来像是某种玉石,表面雕刻着与村口图腾相似的蛇形纹路,纹路里填充着金色的粉末,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女孩走到门前,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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