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夜儿,你还……好嘛?”。
阿妈脸上的担忧和关切不像作假,但是她犹豫的动作也很真切。苏律夜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,指甲却死死的扣进了肉里。
“不好,身体很疼,我感觉我快死了。”。
苏律夜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颤意,再加上她的高烧才退下去,还没有来得及休养,声音也沙哑得可怜。
“都是阿妈不好,没有保护好你。”。
苏律夜的视线不再落在这个可怜女人的身上,她确实保护不了她。
她只听她的丈夫的话,明知道不对也会听。亦如她和应澈的婚约,她一开始也是不赞成的,后来,后来她成了应澈的未婚妻。
“阿爸,我的画像是你给姑姑的?”。
苏律夜的声音很轻也很平静,像是在说今天的太阳真好一样,完全没有杀苏帕儿时的狠与疯。
苏绢抬起头直视自己这个尊贵得不像话的女儿,眼中有痛苦有挣扎,唯独没有后悔。
“是。”。
只是说出这个“是”的时候,心像是被针扎似的疼。这是他的长女,他独宠了十年的孩子。
他曾经遥想了无数遍他会看着她儿孙满堂,会为她准备最丰厚的嫁妆。
苏绢垂下了脑袋,只是他在她五岁那年给她定了一个不成器的未婚夫。
把他的女儿的一生都给毁了。
那个他曾经看好,到后来连聘礼都拿不出来的小混蛋。
再后来,再后来他的女儿成了尊贵的人。但是前天晚上她凄惨、绝望的哭声、求救声,苏绢一闭上眼耳朵里全是。
他以为她会死掉。
那样的折磨,就像是幼兽生生折去四肢。除了呜咽着死去,苏绢想不出来活下去的理由。
“阿爸,你知道画像拿去做什么?”。
苏绢的一个是,差点让苏律夜坐不稳,从凳子上摔下去。
女子的画像,除了家里,谁又能轻易拿到?
失望,却又在意料之中,只是心还是跟刀扎的一样疼。
苏绢看着苏律夜没有说话,他觉得那块漂亮得像太阳的光芒一样的面纱后面的人,不是他的女儿。
他的女儿的眼睛是亮晶晶的,她也不会用这种平静到没有情绪的声音跟他说话。
“阿爸让我去镇上画像,说城里时兴用画像做嫁妆,是骗我的?”。
“阿爸,早就想好了画像的用途?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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