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决堤洪水般涌向缺口。守军拼死抵挡,刀光剑影,血肉横飞。缺口处瞬间成了绞肉机,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。
陆明舒拔出短匕,正要冲下城楼,一个身影却抢先一步。
是陆沉舟!他不知何时来到城楼,肩头包扎的纱布已被鲜血浸透,但手持长剑,眼神如狼。
“陆沉舟!你伤——”
“闭嘴!”陆沉舟头也不回,“守好城楼!”
他率一队陆家军老兵冲下城墙,直扑缺口。剑光如龙,所过之处北狄士兵纷纷倒地。陆家军紧随其后,组成人墙,死死堵住缺口。
陆明舒在城楼上指挥弓箭手掩护。箭雨覆盖缺口前方,减缓北狄后续部队的推进。但敌人太多了,杀之不尽。
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。缺口处尸体堆积如山,血流成河。陆沉舟浑身浴血,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,但剑势丝毫不缓。
终于,北狄鸣金收兵。
残存的北狄士兵如潮水般退去,留下满地尸体和燃烧的残骸。缺口处,陆家军还站着的不足一半,人人带伤。
陆沉舟拄剑而立,喘着粗气。陆明舒冲下城楼,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“你疯了!伤口会——”
“死不了。”陆沉舟咧嘴一笑,露出染血的牙齿,“缺口……堵住了。”
说完,他眼前一黑,晕倒在陆明舒怀中。
“军医!快叫军医!”
陆沉舟被抬回医帐。军医检查后,脸色凝重:“箭伤崩裂,失血过多,加上力战脱力……很危险。”
“救他。”陆明舒声音平静,但手在颤抖,“不惜一切代价,救他。”
“属下尽力。”
医帐外,残阳如血。城墙上,士兵们在清理战场,搬运尸体,修补城墙。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焦糊味,远处传来伤兵的哀嚎和妇孺的哭泣。
陈老将军走过来,满脸疲惫:“陆姑娘,今日我们守住了,但伤亡惨重。守军折了三千,陆家军旧部伤亡过半。若明日北狄再攻……恐怕……”
陆明舒望向城外。北狄大营正在重整旗鼓,更多的攻城器械在组装。
她握紧拳头,指甲陷入掌心。
“陈将军,还能战的有多少人?”
“不到两万,而且疲惫不堪。”
两万对十万……悬殊太大了。
“援军最快还要几日?”
“至少五日。”
五日……京城能撑五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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