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爬出?不问……周莹的死?不问玄七的牺牲?不问她在那个地下工坊看到的周显?
他都知道?还是……这一切,真的都在他的计算之中?她就像一只被线牵引的纸鸢,自以为在风中挣扎,实则飞行的轨迹早已被地面的人牢牢掌控?
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冰冷的窒息和……难以言喻的屈辱。
“你……”她终于鼓起勇气,抬起头,声音嘶哑干涩得厉害,“你怎么回来了?北境……”
“北境无事。”陆沉舟打断她,目光依旧落在窗外,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,“或者说,该有事的地方,还没到有事的时候。”
这算什么回答?陆明舒的心沉了下去。他果然有所隐瞒,有所谋划。
“那…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她追问,指甲掐得更深。
“今日午后。”陆沉舟终于将目光从窗外收回,落在她身上。那目光沉静,却又仿佛带着千钧重量,让她几乎无法承受。“比原定计划,早了几日。”
早了几日……是因为京中变故?还是因为她?
“你……”陆明舒的喉咙再次发紧,“你知道我……我去了白马寺?知道我……”
“知道你擅自离府,卷入是非,险些丧命。”陆沉舟接口,声音依旧没有起伏,却让车厢内的空气骤然又冷了几分,“陆明舒,我离京前,是如何吩咐你的?”
他的语气并不严厉,甚至可以说得上平静,但那种平静之下蕴含的失望与压力,却比任何疾言厉色更让她心惊胆战。
“我……”她语塞,垂下眼睫,看着自己脏污的手指,“我只是……不想什么都不知道。赵衡的事,荷花池的尸体,还有……还有那些想害你的人……”她的声音越来越低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,“我不想……再像以前那样,被人利用,伤害你……”
最后几个字,轻得几乎听不见,却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。这是她的真心话,尽管她知道,在他听来,或许依旧苍白无力,甚至可能被视为另一种狡辩。
陆沉舟沉默地看着她,看着她低垂的、微微颤抖的眼睫,看着她苍白瘦削、布满污迹却难掩惊惶的脸,还有那身与侯府小姐身份格格不入的、破烂不堪的粗布衣裙。他的目光在她赤足上那些新旧交叠的伤口停顿了一瞬,眼底深处,似乎有某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极快掠过,快得让人无法捕捉。
“所以,”他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了些许,“你看到了什么?听到了什么?”
他愿意听了?陆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