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婶这才反应过来,连忙扶着她坐到屋里唯一一张破旧的木凳上,转身去里间翻找。很快,她拿出一套打着补丁但洗得很干净的粗布衣裙,又翻出一个小陶罐,里面是气味刺鼻的褐色药膏。
“小姐,您先将就换上,这是我闺女的旧衣裳,干净着。”张婶将衣服递给她,又指了指角落一个用旧布帘隔开的狭小空间,“去那里换吧。这药膏是土方子,治外伤止血的,有点疼,但管用。”
陆明舒感激地看了她一眼,接过衣服和药膏,走到布帘后。冰冷的湿衣服脱下,换上干燥粗糙但温暖的布裙,感觉仿佛重新活了过来。她快速处理了一下手上和膝盖的伤口,药膏刺激得伤口一阵刺痛,但也带来些许暖意。
换好衣服出来,张婶已经倒了一碗热水递给她:“小姐,快喝点热水暖暖。这…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您怎么从……从那边过来?还这副打扮?”她指了指后窗方向,那里隐约能看到河岸。
陆明舒捧着温热的粗陶碗,热水下肚,驱散了一些寒意。她看着张婶担忧而困惑的眼睛,知道此刻不能再完全隐瞒。
“张婶,府里出事了,荷花池发现了尸体,你知道吧?”她低声问。
张婶脸色一白,点了点头,声音发颤:“听、听说了,闹得人心惶惶的……难道小姐您……”
“我去后花园附近查看,不小心……跌进了水里,从一条旧水道漂了出来。”陆明舒半真半假地说道,省略了密道和“寂照灯”的部分,“这身衣服……是为了遮掩。”
张婶显然不太相信“跌进水里”就能弄成这样,但看着陆明舒苍白的脸色和眼中的疲惫惊悸,没有再追问,只是叹了口气:“小姐,您这是何苦……侯爷将您留在院子里,定是为了您好。外头现在……不太平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陆明舒垂下眼,“但我不能什么都不知道。张婶,你之前给我的暗示,我看到了。‘品石轩’……那里有什么特别吗?还有,今日‘刘记’糕点铺,你说遇到宫里采办的内侍,是真的吗?”
张婶的脸色更加紧张,她走到门边,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,才走回来,压得极低的声音道:“小姐,有些事,不是我们做下人的该打听的。‘品石轩’……老侯爷在的时候,就不太让人靠近,说那里风水不好,阴气重。至于宫里的人……”她顿了顿,眼神闪烁,“老奴也是听铺子老板随口一提,真假不知。但小姐,老奴在府里几十年,有些事……看得多了,也就明白了。这府里头,看着平静,底下……水深着呢。侯爷不容易,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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