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牌,是从狼骑百夫长尸体上找到的。这些碎片,”他指了指那些金属残片,“是随行狼骑携带的、特制的破甲箭镞,专为对付重甲。”
他抬起眼,看向陆明舒,目光如冰似刃:“若非截获及时,赵衡此刻,已带着我北境的部分布防虚实,或许还有别的‘礼物’,安然坐在兀良哈部的王帐之中了。”
陆明舒如遭雷击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
私通外敌!走私或许是为了利,但引狼骑入关接应,这已形同叛国!赵衡……他竟然疯狂至此?!那前世……陆沉舟的“战死”,真的只是因为她偷换军报延误战机吗?还是说,这其中,早有兀良哈部与赵衡乃至其背后势力的里应外合?!
巨大的后怕和更深的寒意席卷了她。她前世,究竟无知无觉地,参与了一个怎样可怕的阴谋!
“现在,你明白了吗?”陆沉舟将令牌轻轻放回托盘,发出“咔”的一声轻响,“你所谓的‘弥补’,你带回的赵王氏,在这件事里,无足轻重。”
他的语气依旧平静,却像最锋利的刀,剐着陆明舒的心。
“我能处理的,自会处理。你不能碰的,永远别碰。”陆沉舟站起身,绕过书案,走到她面前。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,将她完全笼罩。
他低头,看着她苍白颤抖的脸,声音压得极低,却字字清晰,如同烙印:
“从今日起,没有我的允许,不得踏出舒云轩半步。”
“赵王氏,我会让人带走。你,不需要再见她。”
“昨夜之事,到此为止。记住你的身份,也记住,”他微微停顿,眸光深邃如夜,“你永远是我的妹妹。”
又是这句话。
可此刻听来,却比任何严厉的斥责和惩罚,更让她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和……禁锢。
这不是保护,这是画地为牢。是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、一切可能探知真相的途径,彻底斩断。是将她重新塞回那个精致而冰冷的侯府牢笼,做一个“安分”的、无知的、任由摆布的“妹妹”。
那她的任务怎么办?陆沉舟的生命倒计时怎么办?北境真正的危机怎么办?
陆明舒猛地抬头,想要说什么,却撞进陆沉舟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。那里面的冰冷和不容置疑,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都冻结在舌尖。
“回去。”他不再看她,转身走回窗边,只留给她一个冷硬的背影。
陆明舒站在原地,浑身冰冷。她知道,此刻再多说一个字,都是徒劳,甚至可能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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