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手搭在木箱上,跟着歌舞的节拍轻轻敲击,指尖的动作带着几分志得意满。
直到一壶美酒见了底,醉意渐渐涌上心头,他才挥了挥手,不耐烦地让歌女乐师尽数退下。
厅内终于安静下来,周员外满面红光,带着几分醺然的醉意,慢悠悠地解开了木箱上的铜锁。
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掀开箱盖,嘴角还挂着得意的笑。
然而,当他看清箱子里的东西时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,浑身的酒意也被一股寒意惊得烟消云散。
箱子里哪里是什么林元辰的人头,分明是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——那头颅的左耳处空荡荡的,一道狰狞的疤痕触目惊心,正是野猪林匪首一只耳的!
“一只耳!”
周员外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骨头,“咚”地一声瘫坐在地上,双目呆滞地望着那颗人头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,牙齿咯咯作响。
一只耳的脑袋怎么会在这里?难道说,野猪林的山寨……
他猛地回过神,歇斯底里地嘶吼道:“快!快派人去野猪林!立刻!马上!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!”
管家连滚带爬地冲出大厅,连滚带爬的模样狼狈至极。
这一夜,周府的灯火亮了整整一宿,周员外坐立难安,在厅中踱来踱去,如同热锅上的蚂蚁。
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,晨曦微露,管家才跌跌撞撞地跑回来,脸色惨白如纸,浑身都在发抖。
“老、老爷,不好了!”管家声音发颤,几乎要哭出来,“野猪林的山寨……被剿平了!里面的一百多号人,全、全死了!尸首都堆成山了!”
“什么?!”周员外如遭雷击,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,不敢置信地瞪着管家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,“一百多人的山寨,被林元辰那几十个人剿灭了?这怎么可能!”
他只觉得天旋地转,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,浑身冰凉。
山寨没了,一只耳死了,那他和一只耳暗中勾结、劫掠商队的事情,岂不是也暴露了?
“完了……一切都完了……”周员外瘫坐在椅子上,喃喃自语,面如死灰,眼神空洞。
就在这时,一个年轻的身影大步走进大厅,正是他的儿子周彪。
周彪看着父亲失魂落魄的模样,又瞥见地上的木箱和那颗狰狞的头颅,惊慌失措的问道:“父亲,出什么事了?您怎么这般模样?”
周员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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