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边关,长驱直入,身后的万千黎民,都要遭殃。”
钱正闻言,猛地瞪大了眼睛,惊愕地看向林元辰。
他原以为林元辰只是个身手不错的新兵,却没想到,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,竟有这般放眼全局的胸襟和远见。
可惊愕过后,便是深深的无力。钱正苦笑一声,摇头道:“林兄弟,你说的这些道理,我何尝不懂?
可咱们手里,满打满算也就八个人,几杆锈迹斑斑的刀枪。
城外那可是五百北蒙骑兵,个个都是马背上的狠角色,咱们这点人过去,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!”
林元辰沉默了。钱正说的是实话,以卵击石,不过是白白送死。
可他看着大营方向越来越浓的硝烟,听着隐约传来的厮杀声,心中的那股不甘,却如烈火般熊熊燃烧。
他猛地转头,目光灼灼地看向烽火台上的众人,声音陡然拔高:“难道咱们就眼睁睁地看着?
看着北蒙人攻破大营,看着无数袍泽的鲜血染红大地?
大营一破,北蒙人的铁骑下一个踏平的,就是咱们!
到那时,想逃都逃不掉,只能缩在这烽火台里,等着北蒙人来取咱们的项上人头!”
他的话像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。
烽火台上的守军们纷纷低下头,面色惨白,有人攥紧了武器,手指却在微微颤抖。
他们何尝不知道局势的凶险,可对北蒙骑兵的恐惧,早已刻进了骨子里——那是一次次尸横遍野的惨败,是一个个袍泽惨死马下的阴影,让他们连拿起武器冲出去的勇气,都快要消失殆尽。
林元辰看着众人惊恐的神色,看着他们脚下生根般的模样,心中不由得长叹一声。
这些人,早已被北蒙人的铁骑吓破了胆,他们宁愿缩在这烽火台里,等着死亡降临,也不愿意豁出去,拼一个一线生机。
钱正看着林元辰失望的眼神,心中也是五味杂陈,他拍了拍林元辰的肩膀,苦笑道:“林兄弟,不是兄弟们贪生怕死,实在是敌我悬殊太大了。
咱们留着这条命,守在烽火台里,说不定还能等到援军,总好过出去白白送死。”
“援军?”林元辰冷笑一声,语气里满是嘲讽,“离咱们最近的援军,在一百多里之外的定远城。
大营被围,他们根本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。
等他们收到消息,再整顿兵马赶来,大营早已经破了,咱们也早成了北蒙人的刀下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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