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忍着心口剧痛往下翻,字字泣血:
“永昌三年七月十五,中元节。高僧做法三日三夜,魂灯未动。大师说魂魄已散,我不信,她怎会这么狠心,留我和之为孤零零?”
“永昌四年三月,遇西域巫僧。说用挚爱之物为媒,心头血为祭,日日绘阵或能感应异世魂。
今日割腕取血,虽疼,却有了盼头。之为问我手腕缠布,我说划伤了,他没多问,悄悄分我半块糕点。
“永昌四年冬,第一场雪。阵中烛火变绿,浮现模糊人影,像她,我扑上去,只抓了一手空。巫僧说需加赠寿元,无妨,能再见她,减十年寿数算什么?”
“永昌五年,之为六岁生辰。他不再问娘亲归期,睡前只抱玉佩发呆。我画完第三千幅画像,看着画里人与之为眉眼相似,忽然就哭了。玥儿,你若有灵,怎忍心看我们父子受苦?”
眼泪砸在手记上,晕开干涸的血迹。
阮清辞才懂,萧淮瑾这三年不是遗忘,是用自毁般的方式守着无望期盼。
他对外冷漠,对苏雪和虚与委蛇,然后是把所有深情与疯狂,藏在了这密室里。
密室中央,朱砂混着暗褐色的血,描出歪歪扭扭的阵法,那些纹路古怪得扎眼,像从旧书里抠出来的禁术。
阵眼上摆着支断成两截的梅花银簪,那是萧淮瑾亲手给她打的定情信物,一对两支,她当年“死”的时候,摔断了这支,另一支,到现在还插在她发髻上。
伸出去的手刚要碰到断簪,她猛地缩回手。
阵法正中央的纹路,竟和系统界面偶尔闪过的乱码符文,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!
三年前系统说的“世界能量波动异常”,难道就是这劳什子招魂仪式闹出来的?那现在系统的宕机是不是和这个阵法有关?
她似乎想明白了点什么。
“原以为日子久了,什么都能淡去,偏偏有人把碎掉的时光,一针一线缝成了执念的祭坛。”阮清辞的声音发颤,心口密密麻麻地疼,像被无数根细针扎着,连呼吸都带着疼。
原来萧淮瑾从一开始就没放过她,看她做雪花酥时眼神发直,听她喊那声“崽崽”时红了眼眶,,他不是认不出,是打从她混在舞姬堆里踏进王府的那一刻起,就揣着满心的怀疑和希冀,一步步试探。
他由着她留在府里,看她守着萧之为,看她做着只有裴玥才会做的吃食,看她眼底藏不住的旧模样。
他心里该有多难受?一边盼着她真的回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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