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根剪成合适长短,用油纸包好。
又把油灯里的灯芯捻得粗细均匀。
“公子,这灯罩我擦了又擦,透亮得很!”
她举起擦得锃亮的灯罩,小脸满是认真。
柳惊鹊也没闲着。
顾铭那沉甸甸的考篮被她检查了好几遍,提梁是否结实,竹篾有无毛刺。
“公子,这藤垫我加絮了一层软麻,久坐不硌。”
她将亲手缝制的厚实坐垫塞进考篮底层。
秦明月居中调度,查漏补缺。
“糕饼选耐存放的芝麻饼,水囊要用新的,装前拿滚水烫过。”
她打开装吃食的提盒,一一查验密封。
顾铭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,心中暖流涌动。
五日光阴,转瞬即逝。
第五日清晨,金宁府被一种肃穆的气氛所笼罩。
天色渐明,但长街没有丝毫车马喧嚣。
城中商贾摊贩一律暂停喧哗。
通往贡院的各条主道,皆有兵丁把守,盔甲鲜明,长枪如林。
一切活动,皆为乡试让路。
贡院周遭一里之地,已成禁域。
黑漆木栅栏将这片区域重重围起,只留八个入口。
栅栏外,三步一岗,五步一哨。
披甲执锐的军士目光锐利如鹰,扫视着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。
顾铭提着考篮,站在其中一个入口处。
他身后,是顾家所有人。
苏婉晴、秦明月、阿音、柳惊鹊。
“只能送到这儿了。”
顾铭停下脚步,转身对她们说。
再往前,便是被严格管制的区域边界了。
栅栏入口处,已有不少送考的家人被拦在外面。
此时,忽听有人唤他。
“长生师弟!”
顾铭循声望去,只见黄璘与何舟二人挤开人群,快步走来。
两人今天特意穿了崭新的举人襕衫,引来不少人注目。
“黄师兄!何师兄!”
顾铭有些意外,连忙行礼。
“师兄怎么来了?”
黄璘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容爽朗:
“师弟乡试,我这做师兄的,岂有不来送送的道理?”
他打量着顾铭,眼中带着赞许。
“精气神更足了!好!”
何舟也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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