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朝着这个方向袭来。李璃雪的压力陡增,剑光舞得更急,身形在断墙残壁间穿梭腾挪,险象环生。
第三根长竿被迅速拖来,顶端与那八丈长的“超级长棍”对接。这一次,石憨亲自操刀捆绑,绳索缠绕得密不透风,几乎将连接处裹成了一个大大的绳结疙瘩。一根长达十二丈(约36米),粗壮得骇人的超长竿,在潼关城头,在无数惊骇的目光中,被竖立了起来!
它像一条来自洪荒的巨蟒,带着粗糙的木纹和刺鼻的血腥气,颤巍巍地指向城外那步步逼近的死亡高塔——井阑车。
城下叛军似乎意识到了巨大的威胁,那架离得最近的井阑车上,指挥的军官发出急促的吼叫。
顶端的弓箭手调转了方向,密集的箭雨如同黑色的蜂群,朝着石憨和他身边那根恐怖长竿的位置疯狂攒射!
同时,平台上的士兵更加拼命地推动绞盘,试图将那巨大的火油罐尽快投射出去!
“保护!”浑身浴血的老将军嘶吼着,挣扎着指挥附近的士兵举盾涌来。一时间,木盾、铁盾在石憨前方勉强竖起一道脆弱的屏障,箭矢钉在盾牌上,发出沉闷的“夺夺”声,如同死神的敲门声。
石憨对这一切恍若未闻。
他的全部心神,都灌注在眼前这根寄托着最后希望的“巨棍”之上。他深吸一口气,那气息灼热得如同吸入火焰,胸腔里充斥着硝烟和死亡的味道。
他猛地踏前一步,左脚牢牢钉在浸透鲜血的城砖上,右腿后撤,腰胯下沉,全身的力量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。
他双手一前一后,紧紧握住了长竿那粗糙冰冷、足有碗口粗的中段位置!
青冈木长棍被他就手插在旁边的砖缝里。
起!
石憨喉间爆发出一声低沉如虎啸的闷吼!
全身虬结的肌肉瞬间贲张,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在手臂、脖颈上暴凸而起!那根重达上百斤、长达十二丈的恐怖巨物,竟被他以腰力为轴,双臂为杠杆,生生撼动,缓缓地从城头抬了起来!
巨大的重量压得他脚下的城砖发出不堪重负的低吟,似乎随时可能碎裂。他手臂的肌肉剧烈地颤抖着,虎口瞬间被粗糙的木杆磨破,鲜血染红了原木的纹理。额头上、脖子上,豆大的汗珠混合着血水、烟灰滚滚而下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城上城下,无数目光被这惊世骇俗的一幕所吸引。
守军忘记了厮杀,叛军忘记了放箭,连那井阑车上正在奋力推动绞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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