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都的歌女唱这首词时,底下的姑娘们都跟着拍桌子,有的甚至红了眼——谁没在年轻时爱过一个“足风流”的少年?谁没动过“一生休”的念头?韦庄的白描,不是写别人的故事,是写每个人心里藏着的“敢爱敢恨”。
主观抒情:突破“艳科”,把自己写进词里
在韦庄之前,词大多是“艳科”——写歌女的美,写男女的暧昧,像别人的“爱情剧本”,没什么真情实感。可韦庄偏要打破这个规矩,他把自己的经历、自己的痛、自己的思念,都填进词里,让词成了“自己的日记”。
比如他的《菩萨蛮》五首,不是写别人的江南,是写他自己的江南回忆:
“人人尽说江南好,游人只合江南老。
春水碧于天,画船听雨眠。”
这是他在蜀地当官时,想起当年在江南漂泊的日子,心里的乡愁;
“未老莫还乡,还乡须断肠”,
这是他怕回到长安,看见战火后的废墟,心里的无奈。
还有他的悼亡词《女冠子·四月十七》,更是把自己的思念写得“肝肠寸断”:
“四月十七,正是去年今日,别君时。
忍泪佯低面,含羞半敛眉。
不知魂已断,空有梦相随。
除却天边月,没人知。”
韦庄的妻子早逝,这首词写的就是他对亡妻的思念。“四月十七”,精确到日子,说明他每天都在数着分开的时间;“忍泪佯低面”,写的是去年分别时,妻子强忍着眼泪的样子;“空有梦相随”,是说现在只能在梦里见她,醒来只剩空荡荡的床。
以前的词写悼亡,多是“泛泛而谈”,可韦庄写的是“具体的痛”——具体的日子,具体的动作,具体的梦境。他把自己的真心掏出来,放在词里,让读者一看就懂:哦,原来思念是这个样子的,是记得每一个细节,是梦里相见却抓不住的痛。
正是这种“主观抒情”,让韦庄的词突破了“艳科”的牢笼,为后来的李煜、苏轼铺了路——李煜写“问君能有几多愁”,苏轼写“十年生死两茫茫”,不都是把自己的真情实感写进词里吗?说韦庄是“词坛桥梁”,真没亏了他。
代表作品:每一首,都是他的“人生切片”
韦庄一辈子写了不少诗和词,可最让人忘不了的,还是那几首“带血带泪”的代表作。它们就像“人生切片”,把他的少年、中年、晚年,把他的快乐、痛苦、无奈,都定格在了纸上。
《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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