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有七分像。
“吴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。”
时念含着团子含糊道,眼角的余光瞥见吴婶正站在灶台边笑,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花。
可不是嘛。
刚来时后厨哪有这手艺?
那时候炖的肉淡得一点滋味都没有,蒸的馒头还发黏。
如今不仅会做江南的芋圆,连蓝星的提拉米苏,都能凭着本地食材琢磨出个大概模样,入口竟有了七八分神似。
“那是你教得好。”
吴婶笑着往灶膛里添了把柴,火星溅在青砖上,很快又灭了。
“当初你说的火候要足,心意要诚,我这心里都记着呢。”
时念心里一暖,又咬了个团子。
这大半年来,何止是吴婶在变?
阿福从毛手毛脚的小伙计,成了能独当一面的管事;
浅醉从见人就躲的怯懦姑娘,成了能在皇宫大殿上应对自如的台柱子;
连最腼腆的流芝,也都像是变了个人……
这些变化像芋圆团子上的糖霜,悄无声息地裹住了怡红院的日子,甜得扎实,也暖得踏实。
用过早膳,阳光已经爬过窗台,照在戏台的红绸上,泛着暖融融的光。
时念坐在回廊下晒着太阳,手里翻着张珂源刚送来的账册,目光落在“梁王府年礼”那栏时,忽然想起了梁王许澜沧。
除夕宫宴上,她与这位梁王殿下遥遥对视过一眼,他眼里的探究比往日更深了几分。
关于北地赈灾的后续合作,还有《蓝星诗词集》刊印的事宜,有些细节得年后当面敲定,最好亲自去趟梁王府。
“阿福,”
时念扬声喊,“吃完了去……”
话没说完却又顿住了。
她望着院里嬉闹的众人。
阿福正和十二抢最后一块桂花糕,闹得满脸糕屑;
流芝抱着陆襄,教他认灯笼上的字;
浅醉和晚晴凑在一块儿,小声商量着开春新戏服的样式。
满院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。
今儿是正月初一,哪能让他们跟着跑差事?
“没事。”
时念改口笑了笑,把账册合上放在石桌上。
“吃完了都去街上逛逛,买点糖画、风车,喜欢什么就买什么,银子从公中出。”
“真的?”
阿福眼睛一亮,嘴里还嚼着糕,糕屑都喷了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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