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在江南还是有些人脉,人面熟,能帮着照拂些。”
温父眼睛一亮,忙举起酒杯与她再次相碰,碗沿的碰撞声清脆悦耳。
“那可太好了!若有何先生照应,我也放心,多谢时老板!”
不远处的桌旁,阿福正和温简明的同窗们说得热闹。
他拍着桌子,把流芝在诗词大会上的优异表现说得绘声绘色,引得众人连连赞叹,都夸温简明好眼光。
十二和念一被几位相熟的公子拉着喝酒,说起怡红院排的那些话剧。
几人拍着桌子叫好,非要让十二唱一段,引得满座哄笑。
傍晚送嫁的队伍回怡红院时,雪又开始下了,却不再像先前那样刺骨,落在肩头温温的。
阿福拎着温家回赠的糕点和蜜饯,嘴里哼着新学的喜歌,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。
“念姐!你是没瞧见温夫人最后那笑,可比第一次见面时真心多了!”
阿福把点心往桌上一放,眉飞色舞地比划着。
时念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,心里有些空落落的。
檐角的红灯笼在雪雾里晃成一团暖黄,像颗永远不会灭的星,把整个院子都裹在温柔里。
“念姐你今日可是没听到,现在城里不少女子可羡慕咱们院里的姑娘了!说咱们院里的姑娘走哪儿都体面!”
时念勾勾唇,声音里藏着笑意。
“嗯,咱们的姑娘,走到哪都体面。”
*
腊月二十三的日头格外暖,融了檐角的残雪。
雪水顺着青瓦淌下来,在春螺巷的石板路上积成小小的水洼,映着天上的流云,格外清晰。
怡红院的朱漆门虚掩着,门楣上的红绸还没拆,被风掀得猎猎作响,像在盼着谁回家。
“到了。”
温简明勒住马缰,棕马打了个响鼻,蹄子踏过水洼,溅起细碎的银花。
他侧身扶流芝下马,锦袍的袖口沾了点水渍,却依旧笑得眉眼弯弯。
流芝攥着帕子的手微微发颤。
她望着熟悉的朱漆门,闻着院里飘来的糕点甜香,忽然觉得眼眶发热。
不过三日没回来,却像隔了半辈子那样久。
“进来呀!我的傻妹子诶!还愣着干嘛!”
阿福从门后探出头,两人站在巷口不动,忙跑出来。
他一把拽住流芝的袖子,力气大得差点把她拉个趔趄。
“吴婶蒸了你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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