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手里。”
“这纸条,要么是太子的人想挑事,要么是后宫里想看热闹的手笔,当不得真。”
她走回叶云舒身边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,提点道:
“你呀,就是太认真。”
“这深宫朝堂里的消息,真真假假比锦鲤池的水还浑,若是每句都信,迟早要栽进去。”
叶云舒望着太后鬓边的珠翠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,忽然明白为何太后能成为最终赢家。
她能在深宫站稳脚跟,是因为她懂权衡,懂自己的儿子,更懂何时该松、何时该紧。
太后顿了顿,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:
“哀家老了,可不想这年纪还替他们兄弟两个操心。”
“澜沧有他的战场,太子有他的东宫,谁能笑到最后,终究得看他们自己的道行。”
只是现在看来,太子终究还是稚嫩了些。
叶云舒低头,看着石桌上那杯早已微凉的龙井,心头的疑虑一扫而空。
“太后娘娘说得是,是我先前钻了牛角尖。”
“你能明白就好。”
太后满意地点点头,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。
“今日晌午就留在哀家宫里用膳,哀家让御膳房做你爱吃的蟹粉小笼,再炖一盅冰糖雪梨,解解秋燥。”
“谢太后娘娘。”
桂香再次漫过汉白玉栏杆时,叶云舒扶着太后走过锦鲤池,脚步轻快了许多。
昨日在怡红院门口见到的时念,她眼里的光比檐下的灯笼还亮。
那是种从未被生活磨平的鲜活,让她生出几分羡慕。
可,太后的一番话点醒了她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场。
此时的梁王府书房,许澜沧正听着沧七的回报。
“……太后与叶小姐在御花园聊了近一个时辰,还留了午膳。”
“那张纸条,太后看后便烧了,两人后来聊得颇为投契,听宫女说,太后还夸时老板是妙人。”
沧七垂着头,不敢抬头看主子的脸色,只把探得的消息一一禀报。
许澜沧指尖把玩着墨玉扳指,声音平淡:“烧了?”
“是。”
沧七连忙补充,“烧得干净,没留下半点碎片,太后还劝叶小姐,不必在意那些传言。”
许澜沧忽然低笑出声,语气里带着几分了然:“母后这是……既放心,又不放心啊。”
放心的是他不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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