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口,怎么一样?”
向拯民恍然。当晚,他召集各族代表开会。
没有高台,没有官服,大家围坐在篝火旁。雪魄卧在火堆另一侧,尾巴轻轻摆动,像一道无声的界碑——既威严,又平和。
“我们错了。”向拯民开门见山,“不该用一把尺子量所有人的日子。”
他拿出新拟的《西域共治约》:
水利:恢复“轮灌制”,但由议事会统一校准钟楼、维修水渠;新增“应急水权”——干旱时优先保人畜饮水;
土地:不强行均分,而是设“公垦田”——流民、退伍兵可申请开垦荒地,三年免税;原有私田不动,但需登记造册,防豪强兼并;
市集:巴扎分区管理——清真食品区、手工艺区、粮草区,各族自治,但统一收“市税”用于街道清洁、治安;
教育:学堂分“双轨”——上午学算术、格致、通用语(汉语),下午可选经文课或匠艺课;教材由各族长老共同审定。
“最重要一条,”覃玉补充,“议事会成员,维吾尔占四成,汉人三成,哈萨克、回族等共三成。重大决策,需三分之二通过。”
有人嘀咕:“汉人当家,哪会真让我们做主?”
向拯民没辩解,只问:“若我说的不算,你们信谁?”
众人沉默。
这时,一个年轻维吾尔匠人站起来:“我信阿依莎奶奶。”他指向一位裹着头巾的老妇,“她调解过三十年的邻里纠纷,从没偏过心。”
向拯民立刻道:“那就请阿依莎奶奶任议事会长老。”
老妇愣住,眼中泛光。她缓缓起身,用维吾尔语说了句什么,全场竟响起掌声。
第二天,钟楼修复工程启动。汉人工匠负责木架,维吾尔石匠砌墙,哈萨克牧民运石料。雪魄每天巡视工地,孩子们跟在它后面跑,喊着“白虎哥哥”。
最感人的,是学堂开学那天。
原本空荡荡的院子,来了三十多个孩子——有穿袷袢的小姑娘,有戴小帽的男孩,甚至有个蒙古族少年牵着羊来报名:“我能一边放羊一边听课吗?”
覃玉笑着点头:“放学后,学堂借你纸笔,你记下今天学的,晚上在羊圈温习。”
向拯民站在门口,看着孩子们用不同语言互相问好,忽然想起初到鄂西时,巴寨人见他与雪魄同现,视为吉兆。
如今在西域,雪魄不再是“图腾”,而是“桥梁”——它不说话,却让所有人相信: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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