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获得新生,得来不易的生命倍感珍惜,她舍不得死。
但真要被这么一个恶心的男人给睡了,她…她…
身后气息逼近,察觉男人的手就要碰到她的肩。
裴殊月反应很快,侧身一避,握着袖中银簪,抬起手臂向后横扫。
这具身体虽然没有内力,但身强体健,比她那副因为生产而元气大伤的身体要轻盈的多。
她的动作一气呵成,准头也很足。
发簪的尖头深深刺破男人的脸,自右边眉骨起,划过眼睛、鼻子,止于左唇角。
伤口横跨一整张脸。
温热的鲜血飚了几滴在面颊,趁着威远侯捂着眼睛嘶声痛呼的瞬间,裴殊月蓄力,猛地抬脚踹向房门。
好在她来之前,刚刚用了顿饱饭。
门被踹开了。
面前是守在门口的两个随从,身后是反应过来,伸手想要把她抓回去的男人。
“滚蛋!”
裴殊月抬腿又是一脚,踹向男人胸口,嗓音凄厉:“即便我已沦落青楼,可再如何不堪,伯伯也不该成为辱我之人,您忘了吗,我唤了您十余年的伯伯,一直将视你做家中长辈啊!你对自己的侄女有如此龌蹉的心思,可对得起我父亲!”
她声音一点也没压着,堪称嘶声力竭,很快,将雅座那边的客人目光都吸引了过来。
楼下大厅歌舞未停,但也有不少人听见这边动静,抬头看向楼上。
不远处的雅座那儿。
自打裴殊月进了这间厢房后,就时不时关注的刘廷义亲眼看着房门被踹开,瞳孔都瞪圆了,“她是怎么把门踹开的。”
京城谁不知道陈家一屋子的读书人,最是守旧,认为女子当以贞静为美,连骑射都不曾让自家姑娘碰。
可方才那扇房门被反锁了,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来说,没用巧劲怎么可能踹得开。
这都不仅仅是通习骑射了,分明是习过武的。
卫韫然不曾瞧见那一幕,但闻言,倒是抬眸望了过去。
他们看着的那边,房门大开的屋内,被裴殊月一脚踹翻的威远侯站起身,阴测测的看着她,眸中闪烁着杀意:“你在自寻死路。”
不可控的东西,再美,也只能毁掉。
他竟没再冲出来,而是立在屋内,吩咐侍从:“把她抓进来。”
只要他不露面,不管别人听见了什么胡话,都当不得真。
裴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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