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一进大厅,当着几百号人的面,张嘴就是“有没有姑娘”、“什么价位”的?
这就好比在金銮殿上问皇帝“你家茅房在哪”一样,简直是有辱斯文,粗俗到了极点。
那跑堂的也被问懵了。
他在樊楼干了七八年,什么样的客人都见过,就是没见过这种上来就问价的。
这是把樊楼当成路边的暗门窑子了?
跑堂的脸上一红,又是一白,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但他毕竟训练有素,很快就反应过来。
他急忙上前一步,凑到赵野身边,声音压得极低,生怕别人听见。
“哎哟,我的爷,您小点声。”
“咱们樊楼可是正经酒楼,不……不直接做那个营生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眼神往四周瞟,看着那些食客鄙夷的目光,只觉得后背发凉。
“若是官人有雅兴,想听曲儿或者……那个,咱们还是去楼上包厢谈吧。”
“那儿清净,也没人打扰。”
这是在给赵野台阶下,也是在维护樊楼的体面。
可赵野今天是来干嘛的?
他是来泼脏水、毁名声的。
要是进了包厢,关起门来玩,谁知道他赵野是个生活糜烂、不知廉耻的官员?
没人知道,那这官还怎么贬?
所以,这面子,他坚决不能要。
“包厢?谈?”
赵野非但没有压低声音,反而嗓门更大了。
他把手里的折扇“啪”的一声合上,指着跑堂的鼻子。
“谈什么谈?我是来消费的,又不是来做贼的!”
“去包厢干什么?怕见人啊?”
说着,他伸手入怀,动作夸张地摸出那张五十贯的兑票。
他用两根手指夹着兑票,在跑堂的眼前晃了晃,那兑票被甩得“哗哗”作响。
“看见没?这是什么?”
“钱!”
“这里是五十贯!足值的交子!”
周围的人听到“五十贯”这三个字,又是一阵吸气声。
这年头,寻常人家一年的嚼用也不过十几贯。五十贯,在樊楼也能摆上一桌顶级的席面了。
赵野看着跑堂那瞪大的眼睛,冷笑一声。
“怎么,怕爷给不起钱?”
“爷告诉你,爷我不差钱!”
“既然你们这儿有姑娘,那就别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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