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个勇猛无畏的干将。
赵野觉得,自己白吃了一顿樊楼的大餐。
饭局散去,刘建热情地要派马车送赵野回家。
赵野婉言谢绝了。
他拱手与三人作别,独自一人,走入汴京城的夜色里。
……
回到那间破败的小院,赵野推开门,又关上。
他没有点灯,只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,摸索着坐到桌边。
他在黑暗中静坐了片刻,然后摇了摇头。
这群人,比王安石那伙新党,还要王八蛋。
新法虽然千疮百孔,执行起来更是问题重重,可王安石他们的初衷,是为了改变大宋积贫积弱的局面,是为了国富民强。
他们的手段有问题,但目的还算高尚。
可刘建这群人呢?
他们口口声声祖宗之法,仁义道德。
心里想的,却全是自家的田产、佃户,全是党同伐异,全是自己的官位和利益。
为了维护这些,他们不惜让整个国家停滞不前,眼睁睁看着国库空虚,边防糜烂。
刚才在酒桌上,他们嘴脸里的那种欣喜,赵野看得一清二楚。
他们根本不在乎新法到底是对是错,他们只在乎,又多了一个可以用来攻击政敌的工具。
自己,就是他们眼里的那把刀。
赵野之所以顺着他们的话说,陪着他们演戏,原因很简单。
他知道,自己犯下的事,司马光他们根本扛不住。
别说一个自己,就是他们所有人加起来,也扛不住历史的车轮。
大宋已经到了一个不得不变的地步了。
冗官,冗兵,冗费,这三座大山压得整个王朝都喘不过气。
不改革,就是等死。
王安石的变法,虽然最后失败了,但它确确实实给这个王朝续了命。
这是大势所趋。
年轻的官家赵顼,比谁都清楚这一点。
他需要钱,需要军队,需要一场胜利来巩固自己的皇位。
王安石能给他希望,司马光那些人只会抱着祖宗牌位哭。
赵顼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这样一个旗帜鲜明反对变法的人,继续留在朝堂上碍事?
早上在垂拱殿,之所以只是罚俸一年,赵野现在也想明白了。
那是官家在做姿态。
怕史官骂他昏君,怕天下人说王安石堵塞言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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