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苏婉瑜的声音带着颤抖,她看着老周,“我公公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?”
老周也愣了:“这牌子我揣了二十年,背面的字我一直没看懂,还以为是你公公写给哪个亲戚的,没想到……” 他突然一拍大腿,“不对!你公公当年有个相好的,好像就姓苏,也是海城来的,说要跟他一起种茶,后来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就走了……”
苏婉瑜的大脑一片空白。她想起母亲去年生病时,躺在医院里说过的话,说她年轻时在云南待过,认识一个种茶的男人,还差点跟他私奔。难道…… 录野峰的父亲,就是母亲当年的相好?
没等她想明白,老周突然指着前面:“到了,就是那棵茶树!”
苏婉瑜抬起头,看见一棵比周围所有茶树都粗的老茶树,树干上缠着厚厚的藤蔓,枝叶却长得格外茂盛。她走过去,轻轻摸了摸树干,突然感觉到树干上有一处凹陷,像是被人挖过又填回去的。她想起铜牌子上的字,“藏于茶树第三枝桠”,便顺着树干往上找,在第三根枝桠的位置,果然摸到一个小小的木盒子,被藤蔓紧紧裹着。
“小心点,” 老周在旁边说,“这藤蔓有刺,别刮到手。”
苏婉瑜小心翼翼地解开藤蔓,拿出木盒子。盒子是桃木做的,上面还刻着小雏菊,打开后,里面放着一叠泛黄的信纸,还有一张黑白照片 ——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白衬衫,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,旁边站着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,眉眼竟有几分像苏婉瑜的母亲!
信纸的第一页,写着 “致我的孩子”,字迹跟录野峰的字迹有七分像:“我知道我可能活不到你长大,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,说明你已经找到了云南的茶园。当年我跟你母亲分开,是因为她家里不同意她跟一个种茶的穷小子在一起,可我一直没告诉你,你母亲的名字叫苏佩兰 —— 她当年在云南,跟我约定,要是有一天我们的孩子来找茶园,就带他去看山后的那片野雏菊,说那是我们爱情的见证。”
苏婉瑜的手突然抖得厉害,信纸掉在地上。苏佩兰,是她母亲的名字!她想起母亲去年在医院里哭着说的话,说她对不起一个人,对不起一个孩子,原来母亲对不起的,是录野峰的父亲,是录野峰!
“姑娘,你怎么了?” 老周捡起信纸,看见上面的名字,也愣住了,“苏佩兰?是不是海城苏家的大小姐?当年你公公跟我们说,他的相好是苏家的人,我们还不信,没想到是真的!”
苏婉瑜蹲在地上,抱着骨灰坛哭出声。她想起录野峰第一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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