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翠兰自从手里有了女儿给的家用,腰杆挺直了不少,变着法儿地给林晚月弄吃的,今天是个鸡蛋,明天想法子换点细粮,对外只说女儿上次跳河伤了根本,得补。
“别提了,破冰下水,我是怕她落下病根了,这不手头宽裕些了给她好好补补。”
听得隔壁婶子看着挎着篮子挖趴地菠菜,打算给女儿炒菠菜鸡蛋的王翠兰,听着她一脸喜气的显摆,不由得撇撇嘴:“嫂子,一个丫头片子,你天天给吃这么好,养好了将来也是别人家的啊!”
旁边手里揣着一把瓜子的嫂子吐着瓜子皮跟着应和:“就是啊,要我说,那卫生员的工作就该让建军去啊!总不能将来她嫁人了,也把工作带走吧?”
这可是村里的工作名额,又不是她家的。
王翠兰一改往日老好人的模样,淡淡甩甩蒜苗上的泥土:“没办法,谁让我们家月月会看病呢,这手艺又不能让,让了也学不会啊!”
不要以为她不知道这两娘们打什么主意,不就是眼馋他们家月月有正式工作了么?
说着王翠兰不理两人气鼓鼓的模样,关上院门,将房檐台晾晒的药材翻一翻,看着可真喜人啊,这可都是钱啊!
炕上林建国大声劝道:“娘,你别往心里去,那些人就是看到咱们家突然要翻身了,心里嫉妒。不是有小妹那句话说的嘛,当咱们有能力的时候,嫉妒他们也够不着!”
王翠兰一下被劝好了,噗嗤一下笑出声来:“也是!跟两个混人我说什么道理呢。”、
林建国听见外面的动静,知道娘不气了,心里也高兴。
他们家的日子自打小妹好了以后,可越来越有盼头了!
入了冬的槐安村,白天越来越短。
下了工,林晚月就领着爹娘和二哥,趁着天边最后一点亮光,在山脚边的荒坡上转悠。
她指着隐在荒草间的一小簇柴胡:“爹,你看这个,叫柴胡,叶子窄长,根有香气,能解郁退热。”
“娘,这是车前草,叶子贴地长,利尿的,您晚上起夜多,回头我给您配点。”
“二哥,你记性好,这个开小黄花的叫蒲公英,清热解毒,是好东西。”
“还有这个是连翘,现在看不到叶子,但它的枝杆跟迎春花有些像!”
……
林晚月耐心地教,一家人认真地学。
林大壮蹲在地上,粗糙的手指小心地挖着一株柴胡的根,神情专注得仿佛在侍弄最金贵的庄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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