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后主动提起秀儿的封号,不过是见他妥协了温渺渺的处置,便也顺坡下驴,不再揪着秀儿的封号礼制说事。
秀儿是母后的亲外孙女啊,从何时起,母后竟变得这般不可理喻。
皇上想起弘文馆岁末大比结束后,他便要昭告天下,许苏秀儿参与皇储之争。
当下只能将对秀儿的偏爱尽数压下,免得有心人提前发难,对秀儿不利。
皇上敛了所有情绪,不喜不怒,淡淡道:“此事不急,她刚被册封为公主,还需些时日适应身份。”
“也好,你安排便是。不管她从前在乡下过的是什么日子,总归是回来了,礼仪规矩慢慢学就是。”太后看似包容,说着便抬手,拭了拭鼻尖那本就不存在的汗珠。
“当务之急,是将你长姐召回京城。一走就是二十余年,普天之下,还有谁比她更任性?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她的踪迹,断不能再放任她在外漂泊。哀家……是真的想她了。”
话音落,皇太后抬手用锦帕拭了拭眼角,眼底竟真的漾出几分真切的思念与惆怅。
到底是他与阿姐的生母。
母后总说,她纵有私心,可他们姐弟二人,都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血,又怎会真的害他们?
皇上紧绷的下颌线条,稍稍柔和了些许。
他目光淡淡扫过身侧紧挨着皇太后的遗星公主与镶阳郡主,深沉的眼底翻涌着浓烈的不喜。
“如今宸荣回来了,阿姐定会回京。只是在阿姐回来之前,还请母后将这碍眼之人尽早清除,免得惹阿姐心烦。”
皇太后当即皱起眉头,语气带着不满的强硬:“皇上,遗星是你的姐姐,镶阳是你的外甥女,她们都是哀家的亲人!”
皇上清醒得很,一字一句,冷硬无比:“她们是您的亲人,与朕毫无干系。朕的亲姐,唯有苏鸾凤一人,朕的亲外甥女,也只有苏秀儿。”
“皇上!你这话,真是伤透了哀家的心!”皇太后陡然红了眼眶:“当初哀家若非太过思念你阿姐,怎会将遗星册封为公主?”
“若非你阿姐任性出走,哀家又何须靠遗星慰藉思女之苦?遗星虽不是你的亲姐,却是你的表姐,也是哀家的养女,你为何就是容不下她?”
三言两语间,皇太后已是情绪翻涌。
遗星公主连忙带着镶阳郡主跪倒在地,泣声道:“儿臣求母后息怒,儿臣不愿母后因儿臣与皇上置气。”
“既然皇长姐要回来了,儿臣与镶阳,往后便少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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