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鼎三十三年,正月十二,未时。
一队御林军随一名老太监疾步闯入东宫。
东宫已封禁多日,一片死寂,空旷的回廊里唯有甲胄摩擦的铿锵声和鼓点般的脚步声在回荡。
老太监直奔太子所在的元德殿,猛地推开殿门,厉声高喝,正要宣旨。
“太子接旨!朕自承宗庙……啊~!”
老太监尖锐的声线刚挤出几个字,眼皮一抬,瞬间被眼前景象骇得失声哀嚎,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。
门外御林军闻声疾冲而入,也顿时惊立当场,目瞪口呆。
只见房梁上,一条白绫森然垂落,太子披头散发,悬于绫上,乱发遮住了大半面容,露出的部分脸色铁青,似乎已气绝多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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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潇潇猛地睁开双眼,胸口剧烈起伏,大口喘着粗气。
一股浓郁又清冷的奇异香气,若有若无的萦绕在鼻尖,让她躁动的心绪莫名一沉。
她抬手在自己的脸上胡乱摸了几把,忽的坐起身来。
“怎么回事?刚才……”
她努力回忆着失去意识前的一幕——自己熬了整整一周通宵完成的方案,却被那个人称“谢顶刘”的主管劈头盖脸骂了一个多小时。刚走出办公室,胸口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绞痛,踉跄两步之后,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“我怕不是心梗了吧?这是谁把我送医院了?”
林潇潇下意识的环顾四周,却愣住了。
不像啊!
眼前全然不是医院景象,满目皆是厚重的木质结构,雕梁画栋,古意盎然。
“我不是被谢顶刘给绑到他家了吧?这审美也太老气了吧!”
不对!不对!
转念一想,虽说林潇潇也不太懂这些家具的款式,但那木料温润如玉,雕工精美绝伦,分明不是凡品。就谢顶刘那点工资,绝无可能置办得起。
正想着,她忽然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。
这竟是件质地极其柔软的丝质华服,触手生凉,暗纹流转。
再细看床榻,锦被上用金线密密地绣着两只凤凰,盘旋飞舞,栩栩如生。
床角放着的错金猊兽香炉中,正袅袅吐出一线青烟,那缕香气逐渐清晰起来,浓郁似蜜,深处却透着一股厚重的檀木与药草混合的冷意,华丽而沉闷。
一个荒诞的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——
“我难道是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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