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音,像金属互相敲击,突然打破了大殿上沉闷的议程。
来了。
朱由检的眼皮微微抬了一下,心里却一点波动都没有,好像早就料到这一刻会来。
他看到周延儒从队伍里精神抖擞地走出来,手里拿着一道洁白的玉笏,身体挺得笔直,脸色严肃,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出一种清白正直的光。
“臣,礼部右侍郎周延儒,有事情要向陛下报告。”
他的声音并不大,但是异常清楚,像东西掉在地上一样有力,传遍了皇极殿的每一个角落。
所有正在讨论事情的官员都停了下来,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他身上。
大殿里面,一下子变得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。
朱由检看着他,没有说话,只是用手指轻轻敲了敲龙椅的扶手,那是一种无声的示意,让他继续说下去。
周延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大声说道:
“臣最近观察到,北京城内外军队调动非常频繁。西山的新军有整个部队开拔的迹象,他们的行动很神秘,没有看到兵部发的正式文件。更严重的是,东厂、西厂、锦衣卫的骑兵最近来往不断,经常半夜闯进老百姓家里,抓走商人。虽然还没闹出大事,但是他们的行为和土匪没什么两样,鬼鬼祟祟,非常不正常!”
他的话像一块大石头被扔jin静的湖水里,立刻激起了看不见的巨大波纹。
大殿下面的官员们开始骚动,小声议论的声音像蜜蜂群一样嗡嗡响起来。
其实很多人早就注意到了这些不正常的动静,只是没有人敢像周延儒这样,当着所有文武官员、当着huang帝的面,这么直接地捅破这层窗户纸。
周延儒对周围的骚动好像完全没听见,他的目光像一把出了鞘的锋利宝剑,穿过大殿里重重的空间,直直地刺向龙椅上那个看起来心不在焉的年轻huang帝。
“《大明律》写得清清楚楚,凡是京城地区的军队,没有兵部发的凭证,不能随便调动哪怕一个士兵!这是太祖huang帝亲自定下的法律,是我们明朝稳定国家、保卫江山的根基!”
“东厂、西厂、锦衣卫这些机构的设置,本来是为了保护皇上、调查坏人。但是天启huang帝在位的时候,阉党搞乱政治,东厂、锦衣卫的爪牙到处横行,无法无天,祸害全国,那种灾难的严重程度,教训就在眼前!这种痛苦,全国的官员和老百姓都不敢忘记!”
“现在,陛下您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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