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血液里、一方兴旺大家都好、一方受损大家都倒霉的共生关系。
来源于他对“合法正统huang帝”这几个字的维护,来源于他对这个王朝最后的责任心。
他是一块地基石。
一块支撑着这座叫做“大明”的宫殿的、为数不多还算坚固的地基石。
而不久前自己向成国公朱纯臣砍去的那一刀,对于张维贤来说,并不是让他产生忠诚的“原因”,而是让他这块地基石变得更加“干净纯粹”的“结果”。
那一刀太快,太狠,太不讲情面了!
它是一种提炼,一种警告。
它让张维贤这位算计了一辈子的英国公,更加清楚地认识到,他所效忠的这位新huang帝,和他以前伺候过的任何一个huang帝都完全不一样!
张维贤选择更坚定地低头,更彻底地服从。
这不是看风使舵,而是一种确认!
确认了他当初的选择是对的,而且必须把这条路一直走到黑。
张维贤的忠诚,是这个旧世界里能提供的最顶级的忠诚。
……
朱由检的目光穿过了张维贤,穿过了这辆马车的车厢板,看向了外面那片沉沉的黑暗。
张维贤是地基石,但地基石,是用来支撑旧宫殿的。
而自己是要在这片废墟上面,建起一座从来没有过的崭新建筑。
他可以依靠这块地基石,但他不能、也没办法指望这块地基石能够理解新式建筑的构造原理。
这才是他没法跟别人说的孤独。
在那黑暗里,朱由检能看到无数双眼睛。
那是京城里其他世袭贵族们的眼睛。
他们现在可能都像受了惊吓的家狗,因为朱纯臣的下场而暂时收起了爪牙。
但朱由检知道,他们骨子里的贪婪和骄傲,是二百年过惯舒服日子、被人伺候的时光精心培养出来的毒瘤,早就深入到骨头里,挖不掉了!
他们只是在躲藏起来。
在黑暗的角落里舔着害怕带来的伤口,等待着可以反过来咬一口的机会。
至于文官集团?
那就更不用说了。
各种党派……派系多得数不清,名字也五花八门。
但是如果撕开他们身上那层用圣贤道理、百姓苦难、祖宗规矩这些漂亮话精心缝制的外皮,就会发现里面核心都是一样的。
他们是同一个宗教里不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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