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行严重,不能饶恕。为了避免引起朝廷动荡,被别人说闲话,老奴我已经用‘妥善’的方法处理了他们,用来警告其他人。”
朱由检的目光,在“妥善”这两个字上停留了一会儿。这两个字,魏忠贤写得比其他字的墨色要稍微重一点点,好像带着一种看不见的重量。
他知道,在这看似平静的两个字下面,掩盖着怎样雷厉风行、残酷无情的手段。
三十三个曾经活生生的人,在这份冰冷的报告上,被简化成了三十三个毫无感情色彩的职位名称。
朱由检甚至能隔着这张纸,想象出魏忠贤在写这些字的时候,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,那副恭敬又麻木的表情。他不是在记录死亡,他只是在清点一件工具,在打扫一间屋子。
这就是朱由检选择继续用魏忠贤的原因。
他不是不知道魏忠贤在先帝天启huang帝在位时犯下的滔天大罪,不是不知道这个人贪婪、残忍、对权力极度渴望。
但他也同样清楚,在眼下这个关键时刻,朝廷里所有的官员,有一个算一个,不是“东林党”就是“楚党”、“浙党”,或者是依附于某个派系的墙头草。
他们心里想的是自己的家族,是自己的老乡集团,是他们那个“读书人”阶层的利益,唯独没有他這個huang帝,没有这个处在风雨飘摇中的国家!
而魏忠贤不一样。他是个太监,他的权力和他拥有的一切,都来自于皇上的赏赐。他没有儿子可以继承家业,没有别的退路,他和势力庞大的文官集团有着无法调和的矛盾。
他就是一条被文官们唾骂但又非常害怕的疯狗!
而现在,朱由检重新给他套上了狗链子。只要把链子牢牢抓在自己手里,这条狗就能替他去咬那些他暂时不方便亲自出手对付的人。
他需要一把足够快、足够脏的刀,去割掉长在帝国身体上的烂肉。
而魏忠贤,就是最合适的人选。
报告的后半部分,提到了另一把“刀”——锦衣卫。
“锦衣卫的总指挥使骆养性,对外说是生病在家休养,到现在还没好。老奴我认为,锦衣卫是皇上您的亲兵,是国家的爪牙,不能一天没有头领。现任的指挥佥事田尔耕,这个人对皇上忠诚勇敢,办事手段强硬猛烈,痛恨坏人坏事,或许可以暂时代理总指挥使的职务,管理锦衣卫的所有事务。这个月以来,田尔耕已经遵照陛下的秘密指令,用非常严厉的手段,整顿锦衣卫的南北两个镇抚司,抓住并逮捕了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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