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牢之内,睡不着,盘膝而坐,努力调息着,但是这牢狱之内的湿气特别重,灵气稀薄,无论如何努力,效果甚微,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如宋府的竹楼,竹楼前是设有聚灵阵的,这里则没有,有的只是死亡的味道。
调息收效甚微,那也就不用盘坐调息了,只要维持着平日里正常的吐纳,自行循环即可,所以怎么舒服怎么来了。
幸好进去了牢狱,土匪们给松绑了,要不然连摆个舒服的姿势都挺难的。
恢复缓慢,所以神识外放也不能持续了,收紧了神识,只能靠无感感知着牢狱的一切。
目之所及都是黑乎乎的,只有门口的地方有幽暗的光线,是走道上用于照明的火把,说是火把,倒不如说是蜡烛,亮度只有蜡烛那么多。
也许是因为害怕牢狱内的犯人相互传达消息,所以互相间的牢狱隔得很远。
也许是习惯了环境,所以牢狱内浓烈的味道也逐渐适应了。
靠在墙上,身上有几处伤疤被挤压到,实在难受,而且衣衫沾了血和汗,衣裳黏黏的,直接粘在了肌肤上,进来之后就觉得浑身不舒服,现在安静下来之后,这种不舒服就放大了。
黏黏的,还痒痒的,并痛着,似乎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动,要是在家多好,真希望能够洗上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,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。
就现在的处境,让我泡在竹楼的药浴桶里,承受着药力钻心的痛也甘愿了。
“宋先生,您要不要把衣裳脱下来?”我悄悄地问旁边的宋先生,他正盘坐着闭目养神,宛若镇静的钟,不动如山。
“啪”的一声,是从廊道那边传来的鞭子抽打铁栅栏的声音,随后是一个粗犷的不耐烦的声音。
“别吵吵,谁再敢说话,就吃鞭子,再说话就吃刀子!”话语里充满了吃人的声音。
在这种冷酷的环境里,面对着死亡的威胁,我竟然生出一种荒唐的羞耻感,仿佛一个调皮的学生被老师当场抓住的荒唐。
我没再说话,而是慢慢地解开了外衣,然后把自己的衣衫脱下来,是那件披在外边的粗布麻衣,都被鲜血浸透了,忍不住放在鼻前嗅了嗅,真是欠,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鼻。
“嗷……”血腥味的刺激,让我再次恶心起来,直接呕吐,但又没有秽物可吐,而是干呕,眼泪鼻涕直接流出来了。
干呕了好一会儿,恶心的劲才过去,粗布麻衣也被我丢到了一边,再也不敢靠近半分,一直闭目养神的宋昱竟然睁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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