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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莫一炷香之后,王大人酒意上涌,哼着荒腔走板的小曲,晃晃悠悠往后院茅房走去。
可谁知他刚解开裤腰带,眼前便陡然一黑。
一个麻袋当头罩下!
“谁?!”他惊声喝问,回应他的却是沙包大的拳头。
“啊!”痛苦的惨叫声接连响起。
阿蛮的拳头又大又实,如同疾风骤雨般,专挑那王大人皮厚却疼处招数,打得他肥硕的身子蜷缩如虾,哀嚎连连。
可怜那王大人还以为是遇到了匪徒,连声求饶,“哎哟,好汉饶命!饶命啊!银子都在怀里……啊!”
那拳头却毫无停歇之意,直到他涕泪横流,连求饶声都微弱下去,击打才骤然停止。
王大人缓了一会儿,才挣扎着从麻袋里钻出个头来。
已然是鼻青脸肿,头发散乱,哪还有半分方才的嚣张。
他惊惶地环顾四周,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,只有远处隐隐传来的酒客喧哗。
半个时辰后,宋柠终于回了府。
她换下赴宴的衣裳,坐在镜前,神色却并未因痛揍了王大人一顿而有所舒缓。
想起谢琰最后的那句责问,她蹙了蹙眉,看向一旁静立的阿蛮和阿宴。
“今日我袖中那方素帕,是谁放进去的?”
阿蛮闻言,下意识看了阿宴一眼。
这才开口,“我放的。”
像是担心宋柠会嫌弃一般,她又补充道,“洗干净了。”
那上头的血迹,她都亲手洗干净了。
宋柠看着阿蛮那双坦然又无辜的眼睛,瞬间充满了无奈,“不是干不干净的问题,那帕子我分明是让阿宴去扔了的,为何你要自作主张,洗干净不说,还要放进我赴宴的袖袋之中?!”
阿蛮这才意识到,宋柠生气了。
于是,语气弱了些,“料子,贵……”
她是觉得那帕子的料子这般好,正适合小姐拿去宴席上显摆。
宋柠真是快被气笑了,“你没看见帕角绣的字?”
阿蛮摇了摇头。
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阿宴却柔声解释,“小姐,阿蛮她不识字。”
宋柠呼吸一滞。
眼神在阿蛮和阿宴身上来回游移,半晌,才无力地靠向椅背,唇角溢出一抹自嘲的弧度。
她摆了摆手,只觉得疲累:“……罢了。你们下去吧。”
阿蛮点了点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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