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亦瑶的舞鞋隔层里被人放了刀片,刚穿上察觉不到,一旦跳起舞步,刀片划破舞鞋的隔层就会割伤脚趾,她等同是在刀尖上起舞。
她的脚趾被刀片割开,伤口很深,血肉模糊中能依稀看见翻开的皮肉。
带着口罩的校医看不清表情,低头给胡亦瑶处理伤口,声音冷冷的,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保险起见最好是去医院打破伤风。”
酒精倒在伤口上,胡亦瑶咬着嘴唇忍着痛,不让自己叫出声,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小脸惨白,身子微微颤抖着。
贺芊不忍地别过头去,悄悄抹了把眼泪。
贺芊搀扶着胡亦瑶从医务室出来,眼睛红红的,“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演出,干嘛逞这个能呢?”
胡亦瑶冷哼一声,“她不就是想让我出糗么?我偏不让她如意。”
“你知道是谁做的?”贺芊吸吸鼻子,“要告诉小蛮么?”
胡亦瑶跟张朵朵在同一个舞蹈培训班上舞蹈课,她的舞蹈天赋在张朵朵之上,平时在培训班她就压她一头,除了张朵朵,她想不到还有谁会坏到往自己鞋子里藏刀片。
她摇摇头,“我没证据,算了。”
“就这么算了?”贺芊的语气里带着不甘。
“没有实质性的证据,到时候她反咬一口怎么办?”胡亦瑶叹了口气,“怪只怪我自己不够小心。”
贺芊左边的手和脚不是不很方便,扶着一只脚受伤的胡亦瑶,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慢慢朝教室挪,全然没注意到不远处的两道人影。
陈野眉头拧在一起,这种纯坏的人,他还只在小说里见过。他侧头去看张蛮,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里窥探她知道这件事后的打算,可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,盯着前方慢慢远去的两道背影。
张蛮知道张朵朵从小是被宠着长大的,也知道她一向骄纵,只是不曾预料她的心眼儿能坏到这个地步。因为别人比自己跳得好就往别人鞋子里塞刀,这得是多坏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。
可转念一想,张朵朵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啊,魏樊英那样的人能教出这样的女儿也不奇怪。
孩子生来是一张白纸,你怎么教,她就会成长为什么样的人。
这些日子,陈野看着张蛮冰封的内心一点点地消融,眼看着活泼起来,今天礼堂事件过后又眼睁睁地见她重新将自己武装。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与自责,自责自己是不是太过心急了,应该多给她一些时间的。
他拉住张蛮的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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