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番表态,算是彻底把陆江河当成了过命的交情。
正说着,走廊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却又压抑的脚步声。
紧接着,医院的院长、以及主任们像众星捧月一般,簇拥着一位老者走了进来。
正是秦云山。
秦老换了一身干净的中山装,虽然脸色依旧严肃,但看向沈清秋时,目光中多了一份慈祥。
“秦老!”雷春雨赶紧收起刚才的大嗓门,恭恭敬敬地退到一边。
陆江河站起身:“秦老,您这是要回市里了?”
“嗯,市里还有会,得赶回去。”
秦云山摆了摆手,示意陆江河不用客气。
他走到病床前,看了看沈清秋的手,又看了看病房,突然转过身,对身后的院长冷哼一声。
“这就是你们县医院对待红色画家的态度?”
“暖气烧得这么温吞,这手要是冻坏了,这笔账算谁的?”
院长吓得冷汗直流,连连点头。
“秦老批评得是!我们马上换!把最好的电暖气搬来!”
秦云山没再理会那些唯唯诺诺的科室主任,而是让随行人员铺开了一张宣纸。
“清秋同志,你受苦了。”
“有些人想折断你的笔,想冻僵你的手。”
“但他们忘了,咱们东北的梅花,越是冷,开得越香。”
秦云山提起毛笔,饱蘸浓墨,手腕悬空,笔走龙蛇。
顷刻间,七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跃然纸上。
梅花香自苦寒来。
落款:秦云山。
“这幅字留给你。”
秦老放下笔,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,声音不大,却如洪钟大吕。
“以后这幅字挂在谁家,谁就是我秦云山的忘年交。”
这话一出,屋里的几个县里干部腰弯得更低了。
这是什么?这就是护身符!是免死金牌!
有了这幅字,陆江河一家在北临县,就算是有了通天的保护伞。
只要他们自己不犯错。
以后谁要是想动他们,都得掂量掂量一二。
送走了秦老,病房里还没清净两分钟,门口又探进来一个油光锃亮的脑袋。
正是钢铁厂后勤科长,王德发。
和雷春雨的豪爽、秦老的威严不同,王德发此刻那叫一个卑微。
他手里提着两盒极其珍贵的阿胶,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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