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挥使佥事夫人宠溺地点了点女儿的额头:“傻丫头,娘心里疼的自然是自己肚皮里出来的!眼下京城国舅爷和宣王爷两派斗得正紧,把敏月送去做王爷的妾室,既不算正式联姻,不得罪国舅,又能两头下注。万一将来宣王得势,她在这边境跟着王爷,说不定还能得个侧妃身份;若能生下个一儿半女,前程就更不用说了。她孤身一人,无兄无弟,日后若真得了势,好处还不是落在你们兄妹头上?”她压低声音,掰开了揉碎了教导女儿,“不过是几块料子,将来打发她时,把她亲娘那份嫁妆原样给她便是,横竖不用动咱公中的银子。”
“娘,二婶那套宝石头面我喜欢!”二小姐不依。
“算了,”大伯母摆摆手,“她娘的嫁妆,她京里姨母都记着账呢,何必为这点东西明面上落人口实?这些年,她爹娘那些铺子田庄的进项都归了我们,这才是大头。”
二小姐撇撇嘴,不屑道:“都说江南富庶,二叔在江南当了几年官,除了孝敬祖父母那点东西,就剩下几箱子破书。装什么清官!还不如父亲打一仗分得的东西值钱!”
大伯母搂着女儿,语重心长道:“知道爹娘为何费心替你寻周家这门亲吗?他家人口简单,周公子如今身体也无碍了。你这性子,若是嫁进那种盘根错节的大家族,被人当了枪使都不知道。周家就不同,你只需哄好了周公子就行。再说,周公子才华横溢,他父亲又是这辽东的文官之首,手握实权。这门亲事,打着灯笼都难找。”
二小姐听得羞红了脸,埋头在母亲怀里,想起周公子那如谪仙般的姿容,不禁心如鹿撞。
傍晚时分,周叔刚迈进自家院子,管家便迎上前禀报:“老爷,公子在书房等您,说是有要事相商。”
景宇何事如此急切,竟在他刚归家就等在书房了?周叔心头一紧,脸色骤变:“可是公子身体不适?”话音未落,已拔腿急匆匆朝书房跑去。
“老爷!老爷您别急!公子身体无恙!”管家急忙追在后面喊。
听闻儿子无碍,周叔这才长长舒了口气,放缓了脚步。
书房内烛火通明。景宇背对着门口,临窗而立,昏黄的灯光将他修长略显单薄的身影投在地上。听到急促的脚步声,他忙转过身:“爹爹,您回来了。”看到父亲微喘的样子,便知父亲定是担心他身体有恙。
望着父亲那忧心如焚、被吓得不轻的模样,景宇鼻子发酸,快步走到门边,搀扶父亲进屋:“爹爹,儿子好着呢,一点事都没有,您别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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