枉的啊!是被三公子强抢来的!怎么反倒成了我们的错?”
随从只是冷酷地盯着她们,手按在了刀柄上。几个女子绝望的对视一眼,眼中尽是死灰。知道求也无用,几个女子默默地解下腰带……
第二日一早,水生再次来到县衙。
县令早已在堂上等候,一见水生,脸上堆起满面笑容:“谢秀才来了!昨日之事,本官已连夜查明!确是拙荆管教无方,纵容刁奴行凶!今日,本官定当严惩,给贤伉俪一个公道!”
师爷悄然走到水生身边,压低声音,仿佛在透露什么天大的秘密:“谢秀才,昨夜……衣料铺子的掌柜和几个小二,许是良心发现,后悔当初怂恿三公子作恶,竟……都自己寻了短见。还有那庄子里几个伺候三公子的……见主子没了,怕日后无依无靠,也……伤心过度,跟着去了。”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水生,暗示小桃的事再没有人知道,这是天大的人情。
水生心下大惊!面上却极力维持着平静,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跪在堂下、抖如筛糠的管事妈妈和两个男仆。
县令一拍惊堂木,厉声宣判:“刁奴王氏,纵仆行凶,攀诬主母,罪大恶极!重责三十大板!恶仆张二、李四,殴打秀才娘子,致其重伤,罪加一等!重责四十大板,再判监五年!三人共赔付谢娘子汤药费纹银十两!即刻行刑!”
衙役得令,下手毫不留情。沉重的板子声声落下,棍棍到肉!管事妈妈起初还能发出杀猪般的惨叫,打到二十板时,鲜血已浸透了她的袄子,惨叫声渐渐微弱,最终没了声息。那两个男仆,也没能熬过四十板子,先后毙命堂前。堂上弥漫开浓重的血腥气。水生冷眼看着,眼皮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,心知县令这是借三人的命泄愤,也是给他看的。
县令见水生面不改色,心中也忌惮了几分。他命人捧上一个托盘,上面整齐地码放着一百两雪花银:“谢秀才,作恶之人已伏法。本官治家不严,致使你家娘子受此无妄之灾,深感愧疚。这点银子,权作补偿和压惊之用,还望笑纳。”
水生拱手,语气平静却疏离:“行凶之人已受严惩,我家已讨回公道。至于银钱,就不必了。我们逃荒之人能在此地安身立命,也蒙受过地方恩惠。此事,就此了结。” 他既表明了态度,也给了县令一个台阶下。
县令听了这话,紧绷的心弦才略微松弛,脸上挤出几分真心的笑容:“谢秀才深明大义!本官佩服!”
水生回到家中,看着倚在床头的小桃,轻声道:“事情……彻底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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