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铭章:“大爷就没骂他一顿,由着他胡言一通?”
陆铭章这个时候也坐起身,煞有介事地说道:“想给他一拳头来着,但旁边人太多,怕把事情闹开反而不好,便生生忍下了。”
“后来呢?就这么放他走了?”戴缨在最初的气愤过后,开始担忧,冯牧之知道了陆铭章的身份,他如果想要借机报复,把他们的行踪传出去怎么办。
陆铭章看出她的担忧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其实冯牧之有几句话说得没错,戴缨跟着自己犹如无根浮萍,眼下的生活同她那小小的愿望完全背道而驰。
她想有个安定的家,不必太富足,过平平淡淡的日子,然而,他连最基本的“安心”二字都提供不了,这也是冯牧之一通胡言乱语时,他一直缄默不语的原因。
冯牧之走之前,留下一句话。
“学生知道这个请求荒唐无礼,但请陆大人好好思量,你若能放手,实是在为她好。”
说罢起身开了。
戴缨听到此处,气怔道:“他若还有脸来,我必要问个究竟。”
陆铭章的身子微微朝她的方向倾靠,伸手将她胸前的发丝缠于指尖,摇头道:“他不会再来了。”
“爷如何知道他不会来了。”
戴缨料想,冯牧之一定以为拿捏了陆铭章的软肋,对于他提出的要求,陆铭章会屈从,再加上陆铭章落了势,又一副端方斯文样,便以为可以由着他摆弄。
不过陆铭章并未给出回答,只是再一次说道:“他不会再来。”
冯牧之不仅不会再来并且会对此事守口如瓶,今日他来找他,其实在走一步险棋。
冯牧之清楚,他的事一定牵扯很深,但凡聪明之人哪怕知道些什么,也该装糊涂,避免牵扯其中。
其中的利害关系岂是他一个小小书院院首可以窥探的。
他没有把此事捅破,而是到小肆里找他,以一种半是商量,半是要挟,要挟中又带着几分央求的口吻问他讨人,也正是说明了他心里的忌惮和害怕。
陆铭章后来跟了出去,对他稍作“警示”。
此时已是深更时分,两人先后躺下,手在被中交握,直到一方的呼吸变得舒缓绵长。
陆铭章的指腹在她的手背摩挲了几下,那么静静地看着,轻轻一声叹:“快了,不会太久……”
……
贺三郎看着对面的友人,抿了抿自己的唇,将唇角抿成一条平平的直线,努力做出一副深思苦恼的样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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