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球效率峰会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,在混乱中提前两小时结束了。
原因有三:
第一,首席执行官凤九女士在失踪十五分钟后重新出现时,手里捏着半片薯片,眼神发直,问了助理一个让全场专家集体宕机的问题:“你们有没有觉得……天花板上的LED灯,闪烁频率有点……太着急了?”
第二,B7区域的时空异常虽然消失,但所有进入该区域的电子设备都留下了后遗症:三台纳米无人机返航后开始循环播放《摇篮曲》,智能温控系统坚持把那个角落的温度恒定在“最佳午睡温度26.5℃”,而那块沾着咖啡渍的沙发——它被运走时,五个搬运工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哈欠。
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:凤九回到**台后,尝试继续主持“二十四小时工作制推行研讨会”,却在开场三分钟时,对着演讲稿沉默了整整二十秒。
二十秒!
对**倍速思维的她来说,这相当于普通人发了三天呆。
最后她说:“今天……就到这里吧。散会。”
说完自己先走了,留下三千名精英面面相觑。
……
同一时间,城市另一端。
“无用之物博物馆”坐落在老城区一条即将被拆迁的巷子尽头。
招牌是手写的,木板已经开裂,“博物”两个字被雨水泡得只剩下“博勿”。门口挂着营业时间牌:
【开馆:随缘】
【闭馆:累了】
【门票:看心情】
【特别提示:本馆藏品均无实用价值,追求效率者慎入】
龙五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时,挂在门楣上的风铃响了——不是清脆的“叮咚”,而是沉闷的“咚……叮……咚”,每个音符都间隔两秒,听得人想睡觉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他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。
馆内没开主灯,只有几盏老式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。光线里飞舞着细小的灰尘,它们飘落的速度,似乎也比外面慢一点。
“馆长!”一个圆滚滚的身影从柜台后滚了出来——字面意义上的滚。
那是一台老式扫地机器人,型号至少是二十年前的,外壳上贴着卡通贴纸。它没有扫地,而是在地上画着毫无意义的圆圈。
“小扫啊,”龙五把连帽衫脱下来随手一扔,衣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慢悠悠地落在衣帽架上,“今天有客人吗?”
“接待了一位!”机器人用电子音回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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