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跟在它身后,好奇触摸祭祀冰纹的小小骸骨;
那个第一次狩猎归来,骄傲地呈上魂核的少年;
那个在继任少主典礼上,向全族许下守护誓言的身影……
那个它看着长大的孩子,此刻正在黑暗中独自舔舐深可见骨的伤口,却将最后的力量化作了对族群最清醒、也最残酷的嘱托。
“嗬……”
一声极其轻微、仿佛骨骼摩擦的叹息从霜痕魂火深处溢出。
它缓缓抬起了始终微垂的头颅,苍老却依旧挺拔的身躯里,某种沉寂已久的东西苏醒了。
它眼中魂火的颜色,从深邃的幽蓝,逐渐转向一种冰冷、锐利、宛如冰川核心的寒白。
“你说得对,霜暴。”
霜痕的声音变了,不再平和劝诫,而是带着一种斩冰截铁的冷硬与决绝:
“少主…,他尽了身为继承者的一切责任。”
它向前一步,祭祀长袍无风自动,周身荡开一圈肉眼可见的冰寒涟漪:
“那么现在,该是我们这些老骨头,尽一尽我们的责任了。”
它转向霜暴,魂音清晰,回荡在死寂的大殿中,点燃了每一簇等待的魂火:
“钢骸氏族背信弃义在前,虐我少主、践踏尊严在后。
昔日它们那个骨魇被少主俘虏,我族亦依古礼盟约相待,未曾有半分折辱。”
“如今它们既将盟约视为废纸,将我霜骨氏族的仁慈当作软弱……”
霜痕大祭司的骨爪缓缓抬起,一股远比霜暴的狂暴更为内敛、却也更为浩瀚古老的极寒气息,开始从它佝偻却挺拔的身躯中弥漫开来。
它的目光看向霜暴。
“那便战。”
“用钢骸氏族的魂火,洗净少主所受的屈辱。用战争的号角告诉所有窥视者.....”
老祭司的魂音最终与霜暴冰冷的目光汇在一处,化作一道无可动摇的意志:
“霜骨氏族,不可辱。
霜骨的少主……必须归来!”
凛冬的意志,于此落定。
而此刻,远在碎铁堡幽深的地牢最底层...
四肢尽断的霜骸,正被冰冷锁链悬吊在半空。
魂火每一次细微的波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苦,但它颅骨内的幽蓝火焰依然坚持着稳定的闪烁。
它在等,等那个它暗中送出情报的“变数”,等一线或许能维系脆和平的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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