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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她真的能找到机会,以前辈的身份促膝长谈,解决他的心理问题吗?
她自己都没有朋友,该怎么劝一个朋友满地走的人学会交朋友?
迟羽无声叹息,一抬头却发现正有一双红瞳凝视着自己,少年站于朱红楼阁前,身侧围绕着吵吵嚷嚷的女孩,长风纷纷扬扬的卷着树叶泳过街道。
他像是察觉到某人的心思,唇角勾起一抹笑意,转眼又敛去。
可少年在风中微笑的场景却深深刻在迟羽的眼中,仿佛看见冰窟的寒水绽放冷花,于寂静冷冽之中开出绚烂。
那样温和的微笑在一个冷漠孤僻的人身上出现,何其的不可思议。
安乐背着手,在槐序身边踱步,恰好挡住迟羽的视线。
“差不多可以解散了吧?”槐序实在受不了女孩的话痨。
倘若不阻止她,她恐怕能在耳朵边上说一整天,中间还要时不时的突然越界,故意逗他。
实在惹人心烦。
“……嗯。”迟羽心不在焉的点头。
约定好明天在演武场门口集合,指导修行法和法术,几人便各自分开,回家去。
迟羽望着几人的背影,叹着气,准备等会先去祭奠故友,然后去一趟北坊,找到最喜欢的西点店,买点甜品。
只可惜最近都没有下雨的迹象。
否则她倒是可以去海边观景。
半路上,槐序才发现自己又失策了,他家和安乐的家在同一个地方,还得听这家伙絮絮叨叨的讲上一路。
她今天兴许是太高兴,话格外的多,比前两天得多出来几十倍都不止,恨不得一直说,连喘口气的间隙都没有——她难道不觉得口渴吗?
而且之前还说要吃食堂的灵食,发现他要走,竟然连灵食也不吃,直接跟过来。
‘好烦人啊。’槐序心想。
他坐在最后一排座位,看着巨大的驼兽慢悠悠的拉动车子向前,蓬松的尾巴扫帚似的扫着地面,一条街上正在修建长长的轨道,在半空弯弯绕绕的好像一条银蛇。
街边有许多小孩子凑热闹,说笑着,打闹着,还有人蹲在路边斗蛐蛐,玩器伥。
一群老头子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最后的一抹余晖,浑浊的眼珠印着云楼的变迁,挑着担子的匠人从他们身边路过,问询需不需要补缸、修锅或是剃发。
戏班子收拾行李走过长街,同拍电影的导演错身而过。
班主忙着收拾徒弟,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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