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无咎拧在一起的粗黑眉毛舒展不少,认为这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。
有一腔少年的傲气,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进入烬宗,一定不同凡响。
哪怕是一百多年也仅有不超过十人成功修行过的【三界灾劫灭度书】,意气风发的少年也会觉得,自己可以一次成功。
在场的很多人年少时都曾这样想过。
只不过他们不曾说出来,不敢把这样狂傲的想法直接在公众面前,当着一位真人的面,在书阁里公然的以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讲出来。
因为他们后来都怀着忐忑的心试过去接触烬书的传承。
结果是回家休养一月有余。
等到那时,少年的意气才会落入低谷。
可他不能容忍这种强拉他人做必败之事的行为,就像看见一个人想去淋雨却还要把不想淋雨的人强行拉上。
这实在不是一种好的表现,小树在向不正确的方向生长,看着心烦,总想纠正一下。
钟无咎呵斥道:“你才经历过多少事情?就有这样轻狂的想法?若是真觉得自己可以,那就自己去试,不要去搅扰别人,强令他人顺从你的想法!”
“乳臭未干,也无半分修行出来的本事,何以傲慢轻狂?!”
槐序却眼神奇怪的看着钟无咎,好似看见什么不合常理的事物,稍稍思索,又恍然大悟。
他没有说谎,更不存在狂妄,只是在叙述早已见证过的事实。
只不过现实太过超出常人的想象,又没有拿出可靠的证据,便显得他是年少轻狂,目中无人。
但他还是很讨厌钟无咎。
这个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长辈姿态,将观念强加于后辈,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又妄图让别人也遵循他的规则。
而槐序更喜欢凭借自我的意愿去做事,有一套自我的原则和底线,讨厌被人无理由的强行干涉。
因此他和钟无咎这种人就好似针尖对麦芒,水火不容。
可以理解对方的行动,但是很讨厌对方本人。
槐序站在书阁大厅中央,笑声由低到高,从收敛含蓄到放肆的大笑,引来旁人的注意,连更上层的书阁也有人探头出来看他。
钟无咎不明白他为何发笑。
只觉得这笑声很不舒服,就像在嘲笑他。
令人生厌。
“真是可笑。”
槐序收敛笑意,平淡的说:“你不知内情便急匆匆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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