铲就要停下歇一会,拄着铁锨支撑身体,大口喘息。
风一吹,她便摇晃着好像要栽倒,硬咬着牙坚持,每次抬头都能看见槐序就在面前,拄着铁锨,冷眼盯着她,什么都不说,也不动。
槐序没说停下,她也不问,更不提换人的事,死犟着继续往下挖。
从开始干活到现在,安乐总共只说过一句话——她问槐序下面有什么,槐序没回答,她也没有继续追问,一声不吭的就按吩咐干活。
“咚”铁锨撞到什么硬物,没能铲动。
安乐吃痛的松开铁锨,银牙紧咬,淡金的眼眸已蒙上莹莹的水光,她借着光摊开手掌,纤弱白皙的双手遍布伤痕,掌心被磨破,起泡,还在流血。
在家里,她没干过这样的粗活。
父母开的是糕点铺子,她经常会在店里帮忙,但掘土挖坑这样的粗重活,一般轮不到她来做,更不可能一挖就是这么久。
女孩抬头,槐序还是拄着铁锨站在坑边,冷着脸,没有任何下来帮忙的意思。
她拿不动铁锨,索性坐下,忍着痛用手一点点刨开最后的土层,把那个东西挖出来,是个铸铁的匣子,被铁链锁了几圈,又浇了铁水并凝固,极为沉重。
拿不动。
安乐坐在土坑里,怔怔的看着那个铁匣子,她摊开手,黑色的泥混着血黏在手的伤口上,疼的厉害,指头几乎不会屈伸。
出门前穿的干干净净的衣服,平日里爱惜的很,开个线都心疼,现在也全是土,脏兮兮的看着就可怜。
她吸吸鼻子,眨眨眼,还是落了几滴眼泪,慌忙低头装作是在看匣子的模样。
再抬头,安乐看着槐序,俏皮的笑着说:“哇,你快来看,这里居然有个铁匣子,还缠着铁链,里面是不是有宝物啊?”
槐序沉默的看着她。
女孩眸光如水,看不见分毫的怨气,受伤的手按着地面,让人看不清伤痕,明明是累的站不起来瘫坐到坑里,却摆出一副调皮孩子玩泥巴的架势。
她乐观,温柔的笑。
“张嘴。”槐序说。
“啊?”安乐疑惑发声,嘴唇刚一分开,就有什么东西擦着嘴唇弹进嘴里,被银牙下意识咬住,小舌头舔了一下,那东西便化开变成液体被咽下去。
甜丝丝的,味道很好吃。
温暖的热流逐渐扩散全身。
“培元丹?!”
安乐心疼的张嘴想吐出来,可丹药入口即化,掌心除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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