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糖炒栗子都没拿,急匆匆的扭头就走。
人生第一次知道被人骚扰是什么感觉。
“栗子没拿呢!”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,拿着两袋香喷喷的糖炒栗子追上来,强塞过来一袋。
“难道我解读的有什么问题吗?明明素不相识,自己过的明显也不好,却愿意出手帮忙,换位思考一下,你就是个好人。我确实应该去想办法感谢你啊!”
“我只是恰好路过!”
槐序不爽的:“啧,你这个人真是脑袋有问题。”
“但你确实帮了我。”安乐说。
“如果你不是个好人,那你又是出于什么动机,才要拖着重病的身体,帮助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?”
槐序忽的停步转身,正在说话的安乐躲闪不及,撞在他的身上,却看见他的神情非常奇怪,好像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东西,所以为此改变自己,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追回失去之物。
如今他以饱含着仇恨、悲伤亦或者是怀念的,情绪很难形容的眼神,凝视着她,仿佛她是仇人,敌人,却又同时是无法割舍和抛弃的某种东西。
她第一次从人的身上见到这样复杂的情绪。
黄昏暮色,半边天空都是赤红的火烧云,满街烟火气浓郁的化不开,叫卖的小贩,带孩子的母亲,勾肩搭背的壮年男人,拄着拐杖散步的老人,满街行人都在过着自己的生活。
唯有这个人,他独自站在大街中央,抱着糖炒栗子成为一颗钉子,人流从他瘦削单薄的身体向两侧分开,让他投下一片孤寂的阴影,仇恨地背对整个热闹的世界。
枫叶已落满街。
“赤鸣。”
槐序缓缓开口:“你和我本该是仇人。”
“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你,也不是为我,更不是为所谓的什么狗屁公道和正义——我欠你姐姐很多东西,我现在只不过是在偿还她而已。”
他抱着糖炒栗子转身就走,瘦削单薄的背影很快没入人流,像一片飘走的枫叶。
安乐怔怔地凝望他的背影,独自站在大街上,还在想着槐序临走前露出的眼神。
他确实是一个很别扭的人。
但她想不通一件事。
……她好像没有姐姐。
·
东坊,祥泰旅馆。
槐序把糖炒栗子丢在桌子上,收拾东西,拿上新买的沐浴用品去旅馆的浴室洗澡,拼命的搓洗自己,将皮肤搓的发红,试图让每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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