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想一死了之,还有的干脆就什么也不做,直接被卖进东坊区。
而这个小子,父亲是个烂赌鬼,家里穷到连墙都塌了,自己饿的瘫在地上,连走路的力气也不剩多少,病恹恹的好像随时都会死。
换个人来,别说欠债的问题,哪怕不欠钱,沦落到他这种处境,恐怕也不可能翻身。
可这个小子,却借着他们的势和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,硬是把那笔债还了四分之一。
而且看样子还能接着还。
这等人物,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?
他饶有兴趣的问:“你要去找她的丈夫?还是别的什么人?”
“她的丈夫。”槐序说。
“两面说辞,有一套。”
“我没说要告发她,甚至也不需要提她出轨的事,就能让她丈夫主动求着我要送我一笔钱,不但能还债,我还能剩一点——你信不信?”
“怎么说?”催债人拿着账本,没想明白该怎么运作。
自从云楼王出过事,云楼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成婚的女人不贞不忠。
私下没被发现还好,一旦被公布到明面上,谁也不能容忍,必须以最残酷的手段去惩戒,沉海喂鱼都是最轻的法子。
管不住自己,又被抓住把柄,活该她交钱保命。
可是这丈夫,还能有什么说法?
“她坏的又不止一个规矩。”槐序说。
“不止一个规矩?”
催债人赤蛇发愣,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催债人合拢账本,伸出赤红色的手掌,把槐序从地上拉起来,亲自抬着他。
他们在一座酒楼里找到胡二娘的丈夫。
老实巴交的汉子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,只有个绰号‘石锤’,原因是他在海里干活挣命却带着一把父亲给他的石锤,说这是最值得珍惜的礼物。
也是从这里,催债人才见识到槐序的手段和他所说的好戏。
石锤的人生原先很如意,娶了一个相貌普通但很爱他的妻子,生出一个很像他的儿子,父母起初也健在。
一家五口的日子过的虽然辛苦,他需要每天拼命的赚钱才能养活一家人,但儿子很可爱,每天回去总能看见妻子为他留着一盏灯,父母在等着他一起吃饭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人生如河流般向前,他原本以为这样的人生会持续下去,只要付出足够的努力,总有机会可以让一家人过的越来越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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