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顺势用大拇指在她手腕轻轻按揉了两下,帮她缓解着痉挛,“你胆子是真大。”
那语气里没讽刺,反倒多了几分无可奈何的欣赏。
温素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温热力度,心里的那根弦松了一些。
“温掌柜。”
郑云忽然开口,声音平稳沉静,“既然咱们要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,有些底,我觉得还是得给你交一下。免得你觉得救了个麻烦回来,心里不踏实。”
温素嘴里嚼着包子,有些意外地看着他。
“我是省城人,前些年一直在运输队跑长途。”
郑云看着火盆里跳动的火苗,开始编织那个早就在脑子里过了一百遍的“合理身份”:
“这行当你知道,天南地北地跑,见得多,也容易惹事,所以练了几手防身的功夫。这回出来,是帮家里去北边寻个失散多年的亲戚。为了赶时间,我抄了近道走老林子,结果点背,撞上了狼群。”
他转过头,目光坦诚地看着温素:“你也看见了,我那一身伤就是这么来的。我不是逃犯,身家清白,绝不给你招灾。”
这番话逻辑严丝合缝,既解释了他为什么一身肌肉,也解释了那一身惨烈伤口的原因。
温素咽下最后一口包子,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:“跑运输的?那留下来给我当长工刚好合适。”
……
这一夜,温素睡得并不踏实。
梦里全是王支书老娘那张歪斜的脸,还有周围村民指指点点的声音,直到天快亮时,她才迷迷糊糊睡去。
然而,这短暂的安宁很快就被打破了。
“砰!砰!砰!”
一阵急促且粗暴的砸门声,像惊雷一样在清晨的院子里炸响,震得窗棂上的尘土簌簌往下掉。
“温素!温素你个死丫头给我滚出来!”
紧接着,是一道尖锐且充满恶意的男声,在清冷的早晨传得老远。
温素猛地睁开眼,眼底闪过一丝寒光。
这声音她太熟了——她的大舅,林有德。
外屋,郑云显然也醒了。
温素披上棉袄推门出去时,郑云正拄着那根木棍站在堂屋门口,脸色阴沉地盯着大门方向。
“找茬的?”郑云回头看了她一眼,眉峰微挑。
“嗯,欠收拾的。”温素冷笑一声,一边系扣子一边往外走,“你在屋里待着,别崩了伤口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郑云跟在她身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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